面子,也不好责备,但楚弦知道,如果不发脾气,怕是不过夜,自己劳民伤财好大喜功的名声就得传遍云龙山界。

    所以楚弦心中冷笑,突然脸色一变,高声喝斥:“范主书,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缘何要害我?”

    这声音很大,震的人耳朵生疼,一下子,锣鼓声,喝彩声,全部停了,现场一片安静,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发飙的府令大人。

    范承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估摸是没想到这个楚弦居然是会当众发飙,不过他极为聪明,立刻是知道楚弦打算做什么,当下是装模作样,躬身道:“府令大人息怒,下官的确是考虑不周,还请大人责罚。”

    这一招,叫做瞒天过海。

    只要不让楚弦当中道出为什么发怒,那么,事后随便找一个理由都能糊弄过去,甚至还能倒打一耙。

    不过范承水还是小瞧了楚弦。

    便见楚弦丝毫没有给范承水面子,而是背着手,冷声道:“范主书让本官息怒,那本官问你,我怒从何起?”

    “这!”范承水心中暗骂,这楚弦不好对付啊,居然不上当,现在怎么说,他当然不能导出实情,只能是摇头道:“下官不知楚大人为何发怒。”

    “你不说,我说。”楚弦随后环顾一周,大声道:“云山城地处偏僻,百姓穷苦,而你却不顾百姓生活,居然是封城,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来欢迎本官,我且问你,到时候不明真相的百姓还以为是我楚弦好大喜功,喜欢这种奢华,那还不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祖宗?范主书,现在,你知道你错在何处了吗?”

    范承水脸色阴沉,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装糊涂,只能是道:“此事,的确是下官考虑不周,本来是一个喜庆的事情,结果还给办砸了,楚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定注意。”

    他这一步棋,走岔了,为今之计,只能是糊弄过去。

    楚弦知道,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今天这一顿争吵很快就可以传出去,至少云龙城的百姓很快就知道,自己这府令,和那范承水不是一路人。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当下,楚弦身上的气势消失,随后是语重心长道:“范主书,也不是因为我是府令,就用官位来压你,实在是为官者,得为民着想,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以后不准再做。”

    被一个年级小了自己接近二十岁的年轻人给当中训斥教育,范承水那是恨的牙痒痒,但他也非普通人,居然就是真的给忍了下来。

    “楚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已为大人摆好宴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范承水还没说完,楚弦就道:“吃饭就算了,本官早已辟谷,范主书去吃便好。”

    范承水脸色一怔,但也只能是道:“那,便算了。”

    一场欢迎,表面还算和和气气,但实际上,却是不欢而散。

    范承水回到府中,一掌拍碎了一块青石。

    “这个楚弦,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找死啊。”范承水的一个亲信此刻骂道:“牛什么,不就是一个府令,哼,在这云龙城,咱们不承认,他就是一个光杆府令。”

    范承水虽然胖,却是有术法在身,而且本事不差,拍碎一块青石后,却是笑了。

    “你们啊,太差劲,要么怎么说你们只能当我的狗,那楚弦真那么容易对付就好了,告诉你们,绝对不要小瞧楚弦这个人。”范承水说完,又是哈哈一笑:“了不得啊,宋元中还派来一个了不得人物,这个楚弦比传言的更厉害,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厉害的,打败他们,感觉更爽。”

    他的几个亲信知道范承水的脾气,此刻都是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那楚弦的确是厉害。”

    “不错,此人居然敢当众撕破脸,之前来了那么多任府令,就算是心中不高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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