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误会我是那种遇到麻烦,就只顾自己的女人怎么办?”王燕蝉此刻咬着嘴唇,然后就冲着外面道:“我要见我爷爷。”
没人回应。
王燕蝉又喊了几句,依旧没人回应,这一下,显然是惹恼了她,于是王燕蝉大小姐脾气上来了,随手抓起屋子里的一个花瓶,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
咣当一声,碎片满地。
王燕蝉很快,就又找到一个花瓶,而且砸一下,喊一声爷爷,砸一下,喊一声爷爷。
很快,屋子里的花瓶瓷器,无论是名贵不名贵的,都变成了一地碎片。
可即便如此,王神龄依旧没有出现。
王燕蝉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她知道,爷爷是故意不出面,不让自己出去找楚弦,原因虽说是为了自己好,但王燕蝉不愿意接受这种被家族摆布的命运。
她作为王神龄的孙女,对于京州发生的大事,她也是清楚的。
而且她也知道,楚弦是那大案的主查推官,可以说是责任重大。换做是平时,这种差事肯定是人人都愿意抢着干,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查不出个所以然,必然会丢官,而且丢官都是轻的,以后仕途之路也会就此终结。
这些,王燕蝉都知道。
但她这个人,就是喜欢上楚弦了,所以哪怕楚弦一无所有,她也不想放弃。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天天去楚弦家里,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她就不去,这放到别人眼里,会这么想?
李紫菀会怎么想她?
楚弦会怎么想她?
肯定是将她当成了一个有福可同享,有难不能同当的势利女子。
这不是王燕蝉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出去,哪怕是去见楚弦一面,和他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让楚弦不要误会自己。
可她现在,根本出不去。
纸鹤传书也做不到,任何写出去的信,都会别截下,不用问,肯定是爷爷让人干的。
最后,屋子里都被砸了个稀巴烂,王神龄依旧没有现身,王燕蝉这次是真没办法了,可她也知道,如果出不去,她和楚弦怕是真完了。
心里一急,王燕蝉居然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哭的叫做地动山摇,声音很大,一开始还是假哭,后来是真哭了。
“爷爷,你好狠的心,你若还不让我出去,我,我就死给你看,到时候,一尸两命,我看你怎么和九泉之下的太爷爷交待。”王燕蝉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哭一边喊。
只是这句喊出来之后,一直在外门偷听的王神龄坐不住了。
这位正二品的仙官几乎是一股风般冲了进来,面带怒气,看向王燕蝉,王燕蝉也吓了一跳,但戏肯定不能只演一半,所以停顿了一下,继续哭泣。
王神龄这时候是瞪着眼睛问道:“燕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一尸两命?”
王燕蝉这时候哭道:“一尸两命就是一尸两命,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爷爷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当初执意要和杨家结亲,结果呢,被杨家悔婚羞辱,这件事,爷爷你可曾忘记?我王燕蝉没忘,后来,好不容易我与楚弦两情相悦,爷爷你又因为怕他受到牵连而阻碍我去见他,反正在爷爷眼里,我王燕蝉就是王家的工具,既如此,我不如一死了之。”
说完,还真的身手一抓,隔空取下墙上一把短剑,就要自己抹脖子。
王神龄知道王燕蝉是在胡闹,但也不能不阻拦,当下是伸手一抓,夺过短剑,本想发火,又看到自己宝贝孙女哭的梨花带雨,没法子,只能是软下声音,道:“这件事,我也是为了你好,楚弦他现在是自身难保,仕途堪忧,十有八九是没法子再翻身,你又何必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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