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酒,两个小酒杯。

    那人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衣,身材修长肤白俊俏的公子,腰间一块温如玉,轻摇纸扇腹昆仑,不正是已经数年未见的白子衿。

    楚弦的挚友。

    上次榜生出榜的日子一别,到现在,居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九年。

    九年未见,白子衿依旧如当日一别那般模样,似乎一点都没变,九年时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生疏,就仿佛看到他,便回到了在临县备考时的那段日子。

    此生若需别,终有相见时!

    这是楚弦当年在白子衿走时,所赠送给对方的一句话,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刚才张校尉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楚弦才会执意来看看。

    真正看到白子衿,楚弦心中也是百转千回,似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居然也只剩下一句话。

    “好久不见!”

    是啊,九年时间,的确是好久了。楚弦没有去问白子衿这几年去了哪里,因为不需要问,如果白子衿要说,他就会说,不说,问了也没用。

    白子衿也是看着楚弦:“是啊,好久不见。想不到当年一别,再见时,楚兄已是一州刺史,白某佩服无比。”

    楚弦一笑,看了看桌子上的小菜,道:“白兄,这些是你准备的?”

    白子衿一笑:“赏脸喝一杯?”

    “正有此意。”楚弦说完,直接坐下,而白子衿也是坐在对面,他给楚弦斟了酒,楚弦二话不说,直接一饮而尽。

    白子衿突然笑了:“楚兄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楚弦也笑了:“白兄不也喝了吗?”

    白子衿摇头:“说不定,我是在酒杯里做了手脚,又或者,我早服了解药,作为一州刺史,如此高位,你怎么就不知道防着点人?”

    楚弦这时候吃了口菜:“记不记得在临县的时候,有一年我去后山,不小心摔到崖下,是白兄你一路寻来,想要将我救上去,但因为没有工具绳索,又因为天黑,所以你居然是在上面和我说话,聊了一夜,就是怕我熬不过去,毕竟,那是在冬天,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将我救上去,你为此也是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