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青并不是那种和谁都能聊到一起的人,而且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别人,按理来说,这样的一个人,自律,而且谨慎,甚至从别人的描述当中,可以看出镰青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但他却是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与人其冲突,甚至还因为被书院处罚过。

    这不像是镰青这种人能做出的事情。

    还有,与人交往从来都是被动的镰青,又怎么会在那天神神秘秘的给自己留下纸条?

    楚弦这种人,自然怀疑过这件事,镰青这么做有几种可能,对方是在故作神秘,图谋不轨,也有可能是迫不得已,不想让某些人知道。

    而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眼前这三位,所以说,有一种可能,镰青偷偷留下纸条,是为了不让这三个人,或者说,是不让这三个人中的一个知道。

    为什么?

    楚弦今天也在观察这三个人,何长贵、姜衡公,瑞成文,这三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还有曾经和镰青结怨的那个内院学生杜方舟,这个杜方舟又是一个什么人?

    所有这些都在楚弦念头里打转,但表面上,任谁都看不出楚弦在思考这些问题,喜怒不形于色,楚弦早就是宗师境界了。

    聊了一会儿,三人一同告辞,楚弦起身相送,整个过程,那执法队的李姓学生都没有说话。

    而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快到傍晚时,瑞成文急匆匆来找楚弦,说了一件大事。

    “我有在京州的好友,他刚刚纸鹤传书,告诉我一件大事,京州那边也有一位察院的大人被杀。”瑞成文神秘兮兮的道。

    楚弦一愣:“哪个大人?”

    “蒋骆大人!”瑞成文小声道。

    楚弦怔住了。

    他认识这个蒋骆,当年在京州的时候,楚弦是提刑司总推官,经常和察院有公务往来,自然也就和察院的这个蒋骆有交集。

    而且还挺熟,算得上是脾气相投,对方经常来找楚弦讨论推案之术,而且和老推官孔谦也是好友。

    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更是嫉恶如仇。

    蒋骆大人居然死了?

    楚弦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他知道蒋骆本身的修为可不差,那比自己和孔谦老推官都要厉害,应该是法身境巅峰了。

    这么一位厉害的官员,而且是在京州,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

    “具体怎么回事?”楚弦皱着眉问了一句,那瑞成文反倒是一愣:“楚大人,您问的是蒋骆大人的事还是镰青大人的事?”

    楚弦扭头看了看对方,显然刚才楚弦会错意了。

    他以为瑞成文是知道自己和蒋骆的交情,所以跑来通报这件事,但显然这不可能,自己没和瑞成文说过,所以对方不可能知道。

    那么瑞成文着着急急跑来通报,肯定是因为别的。

    只能是因为镰青。

    这时候,楚弦再联想到镰青也是察院的官员,立刻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镰青,是蒋骆大人的部下?”楚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瑞成文点头:“没错,这个我一开始还真不知道,是因为镰青大人被害的消息传回去后,才有好友告诉我的,而且最可怕的是,我听说蒋骆大人是和镰青大人几乎同一天被人暗杀的。”

    京州,暗杀一位正五品的官员,对方好大的胆子。

    而且不光是胆子大,运气也好,居然是成功了。

    “抓到凶手了吗?”楚弦问了一句,瑞成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具体是提刑司在查案。”

    楚弦心中暗道,京州的官员被杀,这种事太大了,肯定不光是提刑司在查,估摸洞烛司的人也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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