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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令实际上除了当时在沈子义身上发现的御史字画之外,也没有别的铁证,此刻也是额头冒汗,他问沈子义,那字画哪里来的,沈子义便说是有人趁他不注意塞到他身上的,他甚至不知道这画上画的是什么。这时候,这位城令大人的师爷代主书官这时候小心翼翼的上前,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立刻眼睛一亮,当下一拍桌子道:“沈子义,你还不从实招来,再给你一次机会,实话告诉你,本官已经是有了你行凶作恶的确凿证据。”
显然,刚才他的师爷和他说了什么,才让城令如此笃定。
一侧的沈敬宗面色阴沉,他夫人萧平萱更是想要说话,但最终还是忍住,这里是堂审之地,他们能来旁听可以,但要开口说话,那就不行,除非得经过主审同意,否则还得担上一个扰乱堂审的罪名。
但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主审府令,根本就是在针对自己的儿子。
“肯定是赵仁泽暗中指使,这次我儿子若真的有个好歹,我让他赵家从此不得安宁。”爱子心切的萧平萱此刻咬牙切齿的和她夫君沈敬宗说道。
沈敬宗听的是直皱眉头,不过这一次,他出奇的没有训斥自己的夫人,因为便是一向为人正直的他,这一次也是生气了,对方是他的政敌没错,官场上的手段他不怕,但用阴谋诡计搞他儿子,那就不行。
想了想,沈敬宗道:“夫人稍安勿躁,还有巡查司和提刑司两位大人在,可千万别小瞧了崔焕之和孔谦,尤其是崔焕之,他不可能看着子义受这冤屈的。”
萧平萱一听,也是点了点头,虽然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但依旧只能强装镇定。
便在这时,孔谦说话了。
他看不下去了。
这凤城府令,虽然也是六品官员,但审案的水平实在是难登台面,尤其是孔谦明明知道,沈子义绝不可能是凶手。
很简单一个道理,若是凶手,沈子义莫非是傻子,出来喝花酒,居然也带着御史亲笔做的画?
光是这一点就看出有问题,那府令居然就没有怀疑?这不是故意针对是什么,所以孔谦看不下去,当然要出面说话。
既然是堂审,倒不如就将郭肃等人也押上来,一块儿审问。
“钱大人,你稍等一会儿,我传几个人犯上来。”孔谦也不客气,他资历老,和赵仁泽都是一个时期的榜生,一般府令哪里敢不给他面子,更何况,孔谦是监审,和旁听不同,那是有权干预案件审讯的。
很快郭肃一行人就被带了上来。
郭肃等人穿着囚衣,披头散发狼狈无比,上来之后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这时候洲长史赵仁泽开口问道:“孔兄,这些人是?”
孔谦正色道:“这些,原是监察御史府的管家,护卫和下人,也是王贤明御史被害一案的疑凶。”
那边凤城府令一脸愕然。
这些人是疑凶,那沈子义又算什么?
这边凤城的府令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那边州长史对他做了一个手势,当下府令将准备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孔谦此刻环顾大堂,只是靠一个眼神,就将气势营造了出来,和之前凤城府令审案时截然不同。
此刻的大堂之上,当真是落针可闻,每一个人都是神色严肃。
孔谦指了指桌上的卷宗,开口道:“王贤明御史被害一案,诸位必然都已经知道,便是卷宗,也有不少人看过,研究过,卷宗上有的,我就不多说了,便说一些关键点。首先是沈子义,他与王御史并无大仇,也没有动机要杀害堂堂御史,他身上的那一幅画,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有人在栽赃陷害,最明显的是,我听说搜出那一幅画的时候,沈子义衣衫当中,还有一小包蜜饯,我了解过,沈子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