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

    “华亭唐文献。”

    “无锡顾允成。”

    “晋江杨道宾。”

    “常州于仕廉。”

    榜单一出来,众官员就在点头议论。

    “这林承芳听闻是大儒黎(民表)瑶石的外甥,其学实乃正宗。”

    “这查家乃海宁人祖孙三代进士,书香门第。”

    “不过这前十五名官宦子弟却是不多,不少人籍籍无名。林总裁这次策问考的如此严,不少名家倒是失手了。”

    “我倒是以为王总裁,林总裁秉公取士,希望能从寒家从提拔一些于国有用之才吧。”

    “我等还是看看吧。”

    林延潮耳中听着议论,却见官吏拆榜继续。

    “福州陈应龙。”

    “公安袁宗道。”

    “高阳孙承宗。”

    听到这几个名字时,林延潮嘴角一勾。

    众官员又议论道。

    “袁宗道听闻是河南巡抚龚大人的外孙。”

    “难怪,官宦子弟,这陈应龙是何人?没听说过。”

    “还有这孙承宗更是名不见经传。”

    众人的朱卷在考官手里传递,众同考官们先议各房经魁。

    到了礼房经魁时,赵用贤推举了他所取中的唐文献,而吏部主事顾宪成却推举了他取中的孙承宗。

    两边是各执一词,争论的十分激励。

    大家都知道二人平日交情很好,彼此以气节相许,但论及推举门生,大家都是寸步不让。

    赵用贤是翰林前辈,顾宪成是部郎,在场多是翰林,应该来说赵用贤胜算多一点。

    但是众人看二人文章,却发觉唐文献胜在前面的经义上,而孙承宗胜在后头的策问上。

    “这唐文献名誉公车,写出如此文章来,不出意外,但这孙承宗是何人,无名之辈,文章竟也写的如此好。”

    “不错,你看世儒著述为名,暗以虚文拟经,此取乱之道。文中子明以拟经,实删述六经,明先贤之道,这策论写的好,整篇言之有物,可谓煌煌之言,相较下唐文献的策问就逊色多了,再说孙承宗经义也是名家手笔,必承大儒之教。”

    “不过论到底经义唐文献可为第一,论策问孙承宗可为第一,我看会魁恐怕也就是出自礼房之中了。”

    众考官们争论不一,两边都有人支持。

    沈鲤也是拿了两篇文章看了,心甚许之言道:“都是上乘的文章,取了哪一篇为经魁都不为过,两位总裁今科真是为国取了真才啊!”

    众外帘官纷纷点头,笑着道:“今科所取三百五十一名士子,不仅人数多于往届,而且方才几篇文章也都是可以名著一时的佳作。”

    “两位总裁,这一次可谓劳苦功高,这些士子将来都是可以大用的。”

    听了众外帘官的奉承话,众内帘官们都是与有荣焉。

    沈鲤然后道:“既然列位同考官相论不下,两位总裁于礼房经魁意许何人?”

    “慢着!”

    这时候赵用贤开口了,但见他道:“我听闻孙承宗原是林总裁门下幕僚……”

    赵用贤说完,顾宪成道:“汝师兄,这孙承宗从我房里头名卷,其文章是众位房官一致的公论的。”

    赵用贤道:“我当然信得过叔时,考但生若是考官子侄,或者出自门下的,考官理应回避。”

    林延潮没料到赵用贤对自己了解如此深,连孙承宗出自自己幕僚都知道,不过此事他也没打算瞒人。林延潮当下点点头道:“赵庶子说的对,此事还是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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