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是官场雏鸟,什么都不知道?”

    “你教我此计,既铲出了竞争对手,又拿住了我把柄,真可谓一石二鸟啊。若我为官不慎,真答允了你,日后唯有听你摆布,否则连命保不住。”

    贾贴书被说中心思,不由脸色一变,他没料到林延潮如此精明,竟看破了他的诡计。

    “真是好心当驴肝!”贾贴书勃然作色道,“林延潮,你没有救了,等着朝廷责罚吧。我话放在这里,朝廷问罪下来,看看这河南有谁给你收尸!”

    说完贾贴书拂袖离去。

    正待这时,府衙捕头入内,与林延潮耳语了几句话。

    林延潮斟酌片刻,看向正跨过门槛的贾贴书,陡然厉声喝道:“将此人给本官拿下!”

    林延潮话音一落,府里的几名门子二话不说,将贾贴书拿下扭回屋来。

    贾贴书愤然,用手指着林延潮道:“林延潮你作什么?你不要命了?连河道衙门都不放在眼底了吗?”

    贾贴书奋力挣扎,但左右之人都是林延潮心腹,哪个肯放。

    林延潮笑了笑道:“贾贴书,何必走得那么急呢?既是来了,不妨在舍下多盘桓几日。”

    贾贴书怒道:“我在你这里盘桓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府。”

    左右不理。

    贾贴书脸上的怒色,已成惊恐,他开口道:“林延潮你作什么,你竟敢拘谨朝廷命官?”

    林延潮一晒道:“小小贴书,也敢自称朝廷命官,在河道衙门行走久了,连自己本分都忘了。本官告诉你,你犯上事了,这河工料仓被烧之案与尔有关,你现在就府衙大牢住上几日吧!”

    林延潮一句话下,贾贴书顿时面无血色,大声尖吼道:“林延潮,你敢陷害我!来人啊!来人啊!”

    “找死!竟敢在府衙重地喧哗!”

    左右之人当下几个巴掌过去,贾贴书顿时满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