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怎么都能仰靠村子的补助?

    收了这个家具完全,考虑细致的新家已经让他很不安了。

    何况他波风水门现在是爸爸的身份了。他也有手有脚,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不能去养活自己的儿子?

    水门蓝眸沉静,悄无声息的一路潜藏前行。如同飞禽中最轻灵迅速的大鸟,速度快的不见残影。所过之处,也没有声息动静。

    仍是黑夜。天空晦暗,没有一两点星。已经到了火之国的大片农田里。

    田地里,到处响着知了的叫声。但除此外,别无他声了。一排排麦子在夜光下模糊,也像是沉沉睡去了。

    田地里的小径旁,有一滩连一滩的地水。水门一路经过,虽踏在水洼上,水面却不起波澜,风呼呼的吹了过来,经过水门的衣服时,也没有风撞击到衣服的沉闷声音。

    他整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不看田地,也不顾着自身。只埋着头,带着警惕的赶路。

    赶路的时间一向是枯燥无味的。水门低着头,蓝眸茫然而冷静的看着从他周身快速向后倒去的景色。

    在他还活着的时候,那二十四年里。他曾无数次的外出任务,更有很多次奔赴战场,九死一生。在那数都数不过来的奔赴路上,他想过各种各样的问题。

    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会有战争,或是可笑的分析一会。有时候会思考自己为什么而活,然后坚定为木叶而战的信念。少年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怎么样的。是不是温柔体贴。他们会不会有孩子。

    但是更多的时候,这个奔赴路上是非常惊险的。他不能随心所欲的在心中想各样的事情,而是警惕的绷紧神经,小心谨慎的前行。

    每次的‘在路上’都是枯燥无味的,在战争爆发的那几年里,每一次上战场的路上,他都当做是最后一次出发。情感上希望去想成这是战争的最后一次,但是理智会提醒他,他只能做好最坏打算——把这想成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上战场。

    水门那些年,抱着死的决心,带着火的意志,为木叶而战,为他记忆中不褪色的那些音容笑貌而战!

    水门在田埂上奔跑跳跃的快速渐渐地降了下来,他的蓝眸中那簇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睿智回到他的身上。

    水门轻轻喘了口气,哪怕他已经感觉不到疲惫,他还是渐渐降低了速度,保持在一个匀速,继续前行。

    这个不快不慢的速度,不会让他想到过于激动振奋的事情,也不会去想悲伤阴暗的事情。他可以慢悠悠的,在大脑平静无波的时候,去想一想现在。

    对啊……现在。现在的他不用再担心死于战争,担心战争何时结束,担心木叶的朋友村民……他现在只需要用心的把儿子照料大。

    水门奔跑跳跃的时候身体都是前倾的,两只手看似无防备的垂下,与身体水平。这样的角度可以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最快的护着两侧和面前的胸腹并脱逃。同时这样的姿势最容易发力和受力。

    麦田过去了,水门踏进荒凉的泥土地里。荒凉杂乱的大道两旁,杂草丛生,生长着各种植物。

    地上的尘土会在人经过的时候荡起很大的灰尘,水门身形矫健的一晃而过,动作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天上还是深蓝中渗着黑,月亮大概是遮在云中吧,一缕光芒都看不到了。这夜就连一颗星的光辉都不肯透露给地上赶路的水门。

    地上黑的,已经看不到东西了。怎么办呢?也许别的忍者会开始考虑用听觉或火把了。

    水门却是不用急——他自己就会发光,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这还真是个便利啊。

    水门又把看到的周围景色和心中记下的情报对了下。他离开只是几个月,火之国附近的变化并不大。所以这大概的路,他还是都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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