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微微上翘。

    霍柔风歪着脑袋,这一刻她觉得展怀也很好看,展怀的好看,与谢思成的不一样。

    谢思成是静谧夜晚的月光,恬淡疏离,而展怀却鲜活得像清晨的太阳,神采奕奕。

    “好啊,我记住了,如果以后我再扮成女人,就把裙子裁短三寸。”

    上午的阳光透过陈旧的窗棂照进来,霍柔风的脸上明明暗暗,一双大眼睛却明如春水。

    ......

    霍家的人走后,展怀独自坐在据说已经一百多年历史的红木椅子上,看着方才霍九用过的杯子,笑得傻呼呼的。

    小九连裙子都没有穿过,她是第一次做女子打扮吧,却是给他看到了。

    司空大娘走进来,问道:“五爷,花三娘来了。”

    展怀这才缓过神来,道:“让她进来吧。”

    花三娘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大冷的天,一双手露在袖子外面,冻得红彤彤的,上面还有冻疮。

    展怀吸吸鼻子,花三娘带进来一股鱼腥味儿。

    花三娘的脸蛋也冻得通红,皮肤粗糙,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展怀打量着她,道:“怎么?扮成卖鱼的了?”

    花三娘规规矩矩地给展怀行礼,微笑着说:“奴婢这几日都在鱼虾市上讨生活,五爷别小看这鱼虾市,北方天气冷,冬天河里都上了冻,想要捕鱼就要撬冰,因此冬日里鲜鱼鲜虾价格是平日的几倍,普通人家吃不起的,奴婢出入大户人家也就容易一些。”

    展怀道:“难怪霍九找不到你,下次你离开也要说一声,别让人家担心你。”

    花三娘在心里翻个白眼,霍九会担心她?霍九只会敲诈她,让她为霍家办事。

    可是九爷明显是偏袒,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频频点头。

    展怀问道:“谢思成的事情你查到多少?”

    花三娘道:“谢思成被抓进诏狱后,次日便被悄悄放了出来,但他既没去书铺街,也没到他在京城租的住处,而是出了京城。奴婢去史家送鱼的时候,恰好听说史家的一名管事也出京办事了,那位管事去的是洛阳,而谢思成走的也是往河南方向去的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去洛阳。”

    “史家?哪个史家?”展怀问道。

    花三娘道:“就是长公主府长史史原的家,他的弟弟是庶吉士,尚未散馆,眼下还在翰林院,因此,史原与翰林院的人走得很近,时常在一起参加诗会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