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将她和枉死的小公主,葬在皇陵对面的小山上,与太祖的陵墓遥遥相对,史书上记载的则是因为小公主是女儿身,不能入皇陵,谢皇后思女心切,在小公主去世后不久,便也香消玉殒,死前留有遗命,要伴在女儿身边,亦不入皇陵。

    “哈哈哈,好一个不敢惊扰圣心,哀家当年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居然挑了一个心怀天下的儿媳妇,莫非你也想像太祖高皇后一般肩担乾坤不成?”太后字字句句中气十足,哪里还有方才病弱的样子。

    皇后却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气:“儿媳一介女流,余生皆能住在坤宁宫里便是无上福泽,不敢肖想肩担乾坤,太祖高皇后之能,世出无双,母后高看儿媳了,儿媳受不起。”

    说完,皇后盈盈跪下。..

    太后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重又躺回榻上,对一旁服侍的欧阳嬷嬷道:“让庆王进来吧。”

    欧阳嬷嬷应声离去,经过皇后身边时,身姿笔直,看都没有去看皇后一眼。

    太后似乎也忘了,忘记皇后还在那里跪着。

    一国之母的皇后,直到庆王进来时,依然跪在原地。

    庆王看到皇后,有些吃惊,上前一步,给太后行了礼,接着便转身又给跪在地上的皇后行礼,皇后微笑:“都是自家人,哪有这么多礼的。”

    她神态安详,俨然一副长嫂风范,全然不像是她还跪在地上。

    太后终于厌烦了,挥挥手,道:“哀家这里有庆王侍疾就行了,皇后跪安吧。”

    皇后起身时,可能是跪得久了,腿已经酸了,她踉跄了一下,可是离去的背影却依然如碧松般沉稳笔直。

    太后看着皇后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庆王道:“哀家也想给你找一个这样的媳妇,却又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庆王笑道:“母后,孩儿听府里的下人们闲谈时说过一句话,什么样的茶壶就要配什么样的壶盖。皇嫂刚好是和皇兄般配的,而我这把茶壶,可不一定也要配这么一个壶盖,十有八、九是不配套的,到时漏了热气,茶叶泡不开,岂不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