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斤斤计较的汉子,断断在老婆的脸上看不到这愉快的表情。

    “嫂子,这光棍豆腐做得真好吃。”岳文打心眼里赞道。

    “好吃,那就常来,你现在就是个小光棍,用不用嫂子给你做个媒?”胡家嫂子干脆利落。

    昨天的事她自然知道,关键时刻,岳文出马,回来胡开岭就赞不绝口,今天她简直把岳文当贵宾了。岳文面前的菜都成小山了。

    “嫂子,他有女朋友了,我还单着。”黑八嚷道。

    “我也单着。”蚕蛹也不甘落后。

    “行,金鸡岭有的是闺女,都爱往外走,赶明儿,嫂子一人给你们介绍一个。”

    “呵呵,象嫂子这样的就行。”黑八流着口水,面前的碗里菜已成山。

    在岳文眼中,这两口子除了热情好客之外,很是简单透明,他们两口子应该属于那种人,不是看不透世事,而是在去日苦短的人生中,喜欢选取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直来直去,直道而行。

    他们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行为上也必然做什么,表里一致,言必信,行必果。

    他们并非是不懂得人世间曲折谋事的种种伎俩、招式,而是看不起那种曲里拐弯、婆婆妈妈的小家子作风。

    “嫂子,你们家谁是掌柜的?”岳文问道。

    胡家嫂子爽朗一笑,“我们家大事我作主,小事他作主,不过,家里都是小事,没有大事。”

    众人一听,都呵呵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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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矿区的早晨,太阳虽然出来,但整个矿区笼罩在尘雾中。

    施忠孝一脸阴沉地坐在宽大的老板桌背后,他昨天晚上刚刚回来。

    周围的沙发上坐满了一个个金矿老板,很显然,他是这群人的核心。

    “忠玉,你真没有用,你说你,吃了五十多年的饺子,让个二十来岁的愣头青当场给办了,你还有脸坐在这啊!”开会时第一个发言的大炮又抢先开炮了。

    “你就会喝就会操,你知道什么?”会计施忠玉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回击道。大炮叫二能,因自吹自己能喝能操而得名。

    “对,我是能喝能操,你想喝想操还没有机会呢?”手里有钱,二能很看不起施忠孝的这个会计本家。

    一句话,堵得施忠玉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施忠孝扔过一支烟,阴沉地看着他,施忠玉有些犹豫,不知这烟是该点还是不该点。

    “施总的话,你得听,”说话的是施忠孝公司的副总陆德江,他一口普通话,面色黝黑,戴幅眼镜,年龄跟施忠玉差不多,腿脚却有些瘸,公司里都传他是施忠孝在粤东时的朋友,说是在粤东那边干不下去了,前年过来投奔施忠孝的,“那个姓岳的小伙子,你别管他是不是得罪蒋胜了,你惹不起。”

    陆德江看看施忠孝,“啪”,火苗一闪,给施忠玉点上烟,“越过锅台上炕,如果放我身上,我也不同意。”

    施忠玉有些委曲,“五哥,那天开会你怎么不表态?你表态,姓卜的也不至于胡来吧?如果你去年竞选村委主任,还有胡开岭的份吗?你选上,也不至于让胡开岭闹成今天这样。”

    “嗯,说得对,”又有一人附和道,“姓卜的我们也没得罪他,怎么还是一味跟我们过不去?”

    “是不是区里有什么风声了?”有人问道。

    施忠孝看看陆德江,终于开口了,人心一乱,怕更收拾不住了,“没有,绝对没有,他嘛,年轻,估计还是想出成绩,拿我们给他作垫脚石。”

    二能嚷道,“那我们也去堵政府,我矿上百八十号工人,我一句话的事,他们能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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