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不是有首歌唱得好吗,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这不骑虎难下了吧?”黑八得意地说道。

    郎建萍也笑了,“叫妈妈,妈妈不在,咕噜咕噜滚下来,呦呦,哎哟!”

    “哎哟,哎哟,”黑八也叫起来,却是被岳文一脚踢在了屁股上,乐得王凤笑得弯下了腰,引得岳文不禁朝那胸前的灵光一现多瞅了两眼。

    可是,玩笑归玩笑,现实归现实,面对水泥厂几近绝境的困境,怎么办?岳文直到吃完饭也没有想明白。

    但,出路只有两条,一条是丢下不管,他回街道逍遥自在,另寻大集搬迁之地,一条是既来之,则安之,让水泥厂起死回生。

    “以为包保了个香饽饽,没想到包保到一块糊地瓜吧。”王凤笑道。

    “糊地瓜扒掉外面那层烤焦的皮,更好吃。”岳文也笑了,“水泥厂不能倒,你,有什么想法?”

    “我从小就在水泥厂长大的,”王凤看看黑黢黢的厂区,又看看星光熠熠的晴空,“我知道我爸的意思,是想在这里搞房地产,但我还是希望水泥厂能重新好起来。”

    “不矛盾,房地产,将来也要搞,”岳文笑道,“也要把水泥厂救活。”

    “但实在太难了!”王凤哀叹道。

    “不试你怎么知道难?”岳文咬咬牙,一挑双眉,“送你一句话吧……”

    多年以后,当岳文成为这块包含了平州、交城与沧浪三区的国家级新区的掌舵者的时候,他仍能想起那个星光满天的夜晚来,想起他跟王凤说过的《亚科卡传》扉页上的那段话——

    “我理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付代价的午餐,我也理解,不管遇到天崩地陷都要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