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对他有看法,严重了,说不定还会阴奉阳违……”

    赵郢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以前也处理过许多类似的奏疏。

    可这一次,委实有些过分了啊。

    “可,大父,您看看,这一份,这一份,还有这一份……”

    说话间,赵郢一口气已经扔出了二十几份奏疏。

    “这些人,纯粹就是在瞎胡搞,这些工程,明明可以明年搞,甚至是后年搞也无所谓的,非急急火火地跟着哭穷要钱,闹着要上项目,这不是跟朝廷添乱嘛——还嫌我们祖孙俩轻松是吧……”

    始皇帝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皇长孙,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赵郢:……

    有些心虚地强辩了一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样学样啊,光你小子的河西郡,今年要了多少钱了?几乎占据了我们大秦财政开支的三成,这要是换了以往,恐怕都能把我们大秦的财政给吃垮了,他们能不眼红……”

    赵郢:……

    讪讪地收回目光,干笑道。

    “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

    始皇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懒得搭理他,自己拿了多少钱,心里没点数嘛。

    “他们这些,你看着批复就好,记住量入为出,有的可以多给一点,有的可以少给一点,有的则可以一点都不给,总之,给与不给,你得想清楚,掂量好……”

    赵郢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重新翻开这些申请钱粮的奏疏,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大笔一挥,统统给写了一个驳回。看得一贯不干涉他处理奏疏的始皇帝都不由眼皮子直跳。

    “怎么了……”

    赵郢推开眼前这一堆奏疏,放下手中的毛笔,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始皇帝,认真地道。

    “大父,以后不能这么干了,不能谁会哭穷,谁哭的好,谁就可以要到钱,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简单地报一个数目上来,然后我们劳心劳力地在这里替他们盘算,然后再看着情况拨多少钱财……”

    说到这里,赵郢推了推眼前的奏疏。

    “这样下去,等于是他们把他们应该做的活儿推到了我们这里,而我们又没办法到地方上去亲自查看核对,到最后,我们累死累活,还是一锅乱粥,很容易给一些不法官吏钻空子的机会……”

    始皇帝开始还神色轻松,听着听着,神色便不由认真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露出沉思之色,有些期待地道。

    “你莫非又想到了什么点子……”

    赵郢认真地点了点头。

    “孙儿刚才是想到了一个粗浅的法子,不过还不成熟,不知道能不能行……”

    始皇帝一听,不由眼前一亮,顿时就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谁要钱,谁做报表,不能再这样卖弄文采,也不能再这样含含糊糊,必须做出一个报表,明确钱粮的用处和详细的计划——”

    说到这里,赵郢随手扯过一张白纸,拿起一只硬笔,新手在上面画着。

    “比如,代郡想要修建一条沟渠,从涞水河引水,浇灌当地的土地,那就必须写清楚,这条沟渠多长多宽,从何处引水,又经过何处,可以灌溉多少田地,需要征集多少民夫,花费多少钱粮,计划耗费多长时间,甚至是具体负责此事的人选……”

    始皇帝认真地听着赵郢的叙述,不时微微点头。

    他自然能听得出来,自家这位孙子建议的好处,有了这项要求,不仅能最大限度地杜绝地方官吏的贪腐,也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