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撸了两下,就塞到了嘴里。

    “喀嚓——”

    清脆可口。

    嬴係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气恼地看着这个毫不客气的皇长孙。

    “你倒是挺会挑,我这满园的黄瓜,顶数这一根长得顺溜……”

    赵郢就笑。

    “这是自然,我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不过,您老人家,这黄瓜种得确实不太行,这么大两畦,竟然只稀拉拉地结了这么几根。有空,您老不妨去我那里看看,我那里,黄瓜满架……”

    被他这么说了两次,嬴係有些不服气地道。

    “这两畦黄瓜,我天天都亲自打理,施肥浇水,除草搭秧,从未间断,你跟老夫说说,我这黄瓜怎么就不行了……”

    赵郢喀嚓,又啃了一口清脆的黄瓜,这才在嬴係恨不得踹人的目光中慢悠悠地道。

    “太稀了,您老人家,伺候的也太勤快了……”

    嬴係:……

    这小子就是故意来调侃自己的吧!

    没理会嬴係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赵郢乐呵呵地凑过去,指着黄瓜道。

    “你这些黄瓜,应该开花也不少吧,知道为什么花开得那么多,而黄瓜却这么少吗?”

    嬴係见赵郢说得认真,也不由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为何……”

    赵郢笑呵呵地道。

    “天生万物而有序,繁衍生息,都要顺应这天地之间的道理,人分男女,物分阴阳,各司其职,各安其份,阴阳交汇,才能诞生子嗣,这些黄瓜,也不例外啊……”

    说到这里,赵郢指了指嬴係跟前的两畦黄瓜。

    “您老人家,把它们种得间距这么大,它们都够不到彼此,怎么结黄瓜——就跟想要生娃,却与媳妇分房而眠一样,要是能生出娃娃来,那才是出了大问题……”

    嬴係:……

    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赵郢嘿嘿一笑。

    “一看您老人家,就没仔细看我们新学堂的教材,这些道理,在大学课程里,都写着呢……”

    说着,赵郢随手摘下一朵雄花,帮着嬴係的黄瓜授了一次粉。

    “看到没,这样接触一下——这些黄瓜,就算是成了——不信,您就等着瞧……”

    见这小子,说得笃定,嬴係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三分,不过嘴上却兀自道。

    “好,那老夫就拭目以待,若是你这种办法果然管用,老夫不仅把族中的适龄儿童,都给你聚拢到那学堂里去,而且亲自过去,给你做学生……”

    赵郢哈哈一笑。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新式学堂虽好,但也分对谁。

    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削尖了脑袋想要把孩子往里送,学什么东西不知重要,重要的是结个善缘,图个出身。

    但皇室子弟,真的没那么看重。

    相比较那种看上去稀奇古怪的学问,他们更愿意相信家中延请的饱学之士,甚至是家传之学。

    好多人都是打发家中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去帮个人场,真正看重的子弟,反而留在了家中亲自教导,或是让原本的先生精心教授。

    故而,嬴係才会有这么一说。

    简单地请教了一下赵郢,嬴係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窍门,拉着赵郢,两个人亲自动手,给这些黄瓜牵线搭桥,当起了皮条客。

    忙完,自有下人送来洗漱用品,两人在院子里简单的洗了洗手。

    嬴係挥手让院子里的下人都退下。

    “殿下日理万机,今日特意绕道来见我这个老头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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