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此时,繁星点点,水天一色,小船之上,灯火如豆,照在赵郢的侧脸上,越发显得赵郢英武不凡。

    瞧得她都不由微微发怔。

    “好诗!殿下这首诗,似乎并不完成,可有全诗……”

    原本蹲在船尾,钓鱼打发时间的惊,忍不住扭头,看向赵郢。赵郢笑了笑,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

    他刚才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到了他这种地步,早已经过了需要写诗装逼,又或者需要琴棋书画,来装点自己,显示自己才华的阶段。

    自然懒得去抄袭,又或是篡改后世的诗词,来给自己装点门面。

    见皇长孙殿下不愿多说,惊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扭过头去,专心致志地钓自己的鱼,似乎盯得认真了,鱼就会自己上钩似的。

    ……

    船头上,看着一眨眼,就把一条青鱼一扫而光的阿女。

    赵郢目光平静,如同水中的明月。

    “阿女姑娘,你可知,我为何对那些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阿女没有想到,赵郢会忽然给自己说起这个,顿时有些愕然,虽然没有接话,但却慢慢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天下不平事太多了,姑娘这几日所见,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有些事,也未必真的如你我所见这般简单,我们只是从此路过,浮光掠影,就此一瞥。我乃是大秦皇长孙,如今的江南总督事,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的法度,未见全貌,岂可轻易置评?”

    说到这里,赵郢颇为认真地道。

    “而且,这些问题,犹如癣疥之创,即便是清除一处两处,也于事无补,那些人,罪不至死,即便是当着你我的面,跪地服罪,认打认罚,也不过是让你我痛快一时,自认为帮那些黔首解决了问题,内心沾沾自喜罢了。实则不然,等我等离开之后,那些人说不准会变本加厉,让那些黔首们更加难过……”

    说到这里,赵郢忍不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腌臜的事情,有如光影,有光的地方,就难免会有影子,往后哪怕千年,恐怕也难以根绝。与我而言,与其自我感动,上去制止这些,不如静下心来,想一想,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这些事情,从根本上避免,又或者是减少一些,让这天下再公平一点,也让这些百姓,更好过些……”

    说到后来,赵郢已经分不清是在给阿女解释,又或者是说给自己了。

    阿女虽然听不懂赵郢说得这些,但却听出了赵郢话里面对老百姓的善意,一时间托着香腮,不由听得有些入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躲在船尾钓鱼,给自家皇长孙钓鱼的惊,已经不知不觉地站起身来,看着端坐在船头的皇长孙殿下,垂手而立,神情恭谨,一如在始皇帝跟前。

    ……

    赵郢和惊三人,走得并不匆忙,但顺流而下,速度也并不慢多少。

    等抵达长沙郡城的时候,也不过是用了七八天的时间。

    在他的指示下,张良和锥古的队伍,可以保持着自己的速度,此时距离郡城,还有大概一天左右的路程。

    虽然早已经换上了长沙这边的寻常服饰,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赵郢和惊他们三人,还是太显眼了。

    没办法,赵郢长得身高两米开外,相貌英俊,英武不凡,再加上久居上位,哪怕是刻意低调,站在那里,也有着一股子渊渟岳峙的气度,让人不得不敬畏三分。

    一路走过,引得无数年轻女子,纷纷瞩目,甚至有些性子泼辣大胆的,还红着脸蛋,上前打听赵郢的家庭住处,姓甚名谁,瞧那架势,恨不得回头就能托媒人去自己家提亲,让赵郢不由哭笑不得。

    惊虽然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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