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左右挥了挥手。

    张顗提供的资料没有任何的错处。

    但问题是,夏无且死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这位新鲜上任的医正!

    以及就着这个机会,进入太医馆的钱缪和寅。

    如果后世的历史没有问题,那夏无且之死就一定有问题,而能让夏无且死得无声无息,就连黑冰台那边都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手段,大概也就只有这一群医术精湛的医官了!

    救人与杀人,原本就只是一线之隔。

    ……

    牢房中。

    已经做好了遭受严刑拷打准备的张顗,看着面前这间简陋而空旷的牢房,神色之中依然难掩愤慨。

    “冤枉,我要面见陛下……”

    然而,押送他过来的侍卫,就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似的,只是自顾自地把他捆绑在一旁的柱子上,然后又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张方桌,桌子上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张顗:……

    简直莫名其妙啊!

    就这,就想撬开我张顗的嘴巴?

    张顗很有信心,只要自己不张口乱说,自己就能安然无恙,就算是皇长孙现在监国,他也不敢无缘无故,毫无根据地长期羁押自己。

    毕竟大秦以法治国。

    自己也不是寻常百姓,这些年来,因为医术精湛,在朝野之中,也算是结下了不少的人脉。最多,最多也就是七八天,等外界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就一定会向皇长孙施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有两个人,也跟他抱着同样的心思。

    皇长孙府,静室。

    桌子上的纸笔,早就被他扔到了墙角。

    写是不可能写的,打死都不会写!

    寅百无聊赖地躺在床榻上,一言不发,身旁则是他那位年轻貌美的妻子。

    但与寅不同,他的妻子,虽然被关在了这间安静的可怕的房子里,但眼中反而有几分惊喜。不管在哪里,只要能跟自家夫君在一起,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心甘情愿。

    ……

    此时的钱缪,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进来之后,他就出不去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除了有人从那个小到过分的窗口给放进来一点食物之外,整个房间,几乎不能听到任何的动静。

    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我这是暴露了?

    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真要是暴露了,自己面对的就不应该是这个了。他百无聊赖地从窗边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到窗边,心情已经开始不可控制地逐渐烦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