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个帮手……”

    赵高点了点头,又跟胡亥说了会儿话,检查了一下胡亥的课业,这才起身告辞。

    然而,车子刚走出胡亥府邸不远,就忽然停了下来。

    赵高眉头一皱,刚要发问,就听外面响起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

    “学生张良,求见中车府令……”

    赵高闻言,不由眉头一挑。

    这个张良,来的太快了。前脚十八公子刚刚做了引见,后脚就在府门之外拦住了自己的马车,这举动分明是要避开胡亥,想跟自己私下见面。

    赵高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一想到这个张良让胡亥的传话内容,又不由有了几分迟疑。跟其他人不同,他跟长公子扶苏真的有嫌隙。

    当日,赵高犯下大错,长公子扶苏和将军蒙恬,都曾力主严惩,判处死罪,最后还是始皇帝喜欢他做事严谨,用得顺手,才赦免了他的罪过,让他逃过一劫。

    以后,若是真的长公子重新得势,别说前途,他的小命都不见得能有保证。所以,赵高唯一沉吟,便做出了决定。

    “让他上车来……”

    车帘掀开,赵高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双眸子平静深邃的中年男子,神色从容地从自己对面跪坐下来。

    “学生张良,见过中车府令……”

    赵高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盯着这个忽然拦路求见的故韩相国的后人,声音淡淡地道。

    “你专门在此等我,到底所谓何事……”

    “解中车府令心中烦忧——”

    对赵高脸上的冷淡,似乎视而不见。

    张良泰然自若地舒展了一下宽大的袍袖,一脸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赵高。

    赵高目光一冷,按着腰间长剑,眼中已经带了几分杀气。

    作为大秦最著名的剑客之一,赵高有把握,自己可以在一招之内,结束坐在自己对面的书生。

    这也是他敢让这个人,上马车谈话的底气。

    “我有一计,可让长公子彻底失去圣心,从此留在上郡,再无机会返回咸阳……”

    赵高目光一凝。

    眼中的杀意,已经宛若实质。

    这种心思,可做而不可说,一旦传出去,等着他的就是灭顶之灾。

    面对着赵高的目光,张良若春风拂面,笑意不减。

    “中车府令何必如此紧张,我乃是十八公子门下走狗,自当为十八公子谋划,十八公子如今看似繁花如锦,烈火烹油,但其实危机四伏,一旦长公子回京,就会彻底被打回原形,此非我之所愿……”

    说到这里,张良身子微微前倾。

    “到时候,良自可远走高飞,但中车府令恐怕走不开吧?更何况长公子原本就对您不喜,您偏偏又身为十八公子之师,时常为十八公子谋划……”

    说到这里,张良笑了笑。

    “我们也不用您多做什么,只要您在咸阳,稍稍配合,顺水推舟,便大事可成……”

    赵高闻言,不由沉默不语。

    目光灼灼地盯着张良打量了许久,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且说来听听……”

    新年将近,咸阳的街头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此时,暮色四合,宛如一头可怕的猛兽,悄无声息地笼罩住了这一片天地,没人知道,在这咸阳城里,始皇帝的眼皮之下,竟然有人敢图谋这等掉脑袋的大事。

    长公子扶苏,大概也料想不到,他已经被自家阿翁赶出了咸阳,还有人对他念念不忘,想要再推他一把,彻底断绝了他返回咸阳的希望。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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