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织梦回过头,不在意地摆摆手,“他这属于自作孽,不可活。”
陈言希没说话,只是默默起床。
黎织梦看她的样子,歪了歪小脑袋,有些好奇地问:“王歌不也是你的男朋友嘛?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言希说。
“……我没有问他怎么样,我说你呢。”
“我?”
陈言希摇摇头,“我还好。”
“嗯……烟姐看王歌和你贴贴这么生气,那言言子你呢?”
黎织梦忍不住问道,“你看到王歌和烟姐亲密的时候,你就不生气,不难过吗?”
“还好。”
陈言希还是这两个字。
黎织梦却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一样,又问,“那你怎么都没表现出来过啊?”
陈言希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能忍。”
黎织梦顿住了,沉默了几秒。
然后又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摇摇头,叹息道:“你这样不行啊言言子,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做错事的明明是臭渣男,凭什么是你忍受委屈?”
黎织梦认真道,“这不公平!”
闻言,陈言希摇头失笑。
她走下床,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些又不重要。”
黎织梦有些懵懂,追问道:“那什么重要啊?”
可惜,陈言希已经进洗手间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黎织梦只能自己冥思苦想……然后想不出来,决定放弃。
……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
真要去追求什么公平,那就钻进牛角尖里去了。
陈言希向来清醒,从来都不会被某种情绪蒙蔽自己。
与其花时间去追求什么公平,不如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想清楚这一点,即使遭遇不公,也能如她这般。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让渡当下暂时的情绪与感受,是达成某个更宏大目标所要付出的必然代价。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言希的目标确实很宏大。
但又不是那么的宏大。
她欲望寡淡,喜欢安静。
想要的,也无非是岁月静好罢了。
……
另一边,王歌一路追出去后,发现顾盼烟径直回了单人房。
他追的已经很快了,但等他追到房间门口,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王歌又没有房卡,压根就进不去,只能伸手敲门,厚着脸皮喊:“烟宝~”
这一刻他非常庆幸这是一家小宾馆。
隔音不好。
他说话顾盼烟肯定能听到。
“滚,我心情不好,别来烦我。”
房间里传出顾盼烟烦躁的声音。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能好啊?”
王歌试探地问。
“等你和陈言希都入土了之后。”
顾盼烟说。
王歌:“……”
如果是普通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可能就束手无策,只能一个劲的道歉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