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六十岁,喝酒都比你痛快。”

    左寒听了徐泽谦这话也不恼,并且没有什么自证的打算,只说道,“那你爸肯定没有我身体好,酒喝太急很伤身。”

    他话还没说完,景伦就在旁边咕咚咕咚牛嚼牡丹似的,灌了一杯下去。

    舒畅地喟叹了一声,他转头对左寒说道,“你不用理阿谦,他现在就是自己备受打击之后,到处挑刺呢。”

    景伦说着,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还问别人要不要签名合影呢,哈哈哈哈……跌大脸了简直。”

    “那姑娘压根就不是你的粉丝吧?”景伦转头问徐泽谦,“我说,就她刚才临走时那话,她应该是顾臻的粉丝吧?”

    徐泽谦啧了一声,脸色依旧黑得很,低咒了一声道,“是谁的粉丝不好,偏偏是顾臻的……”

    谁不知道他和顾臻是死对头。

    但凡是其他人的粉丝,都不会让他像刚刚那么跌大脸。

    景伦朝他举杯,“来,干了。”

    “干了干了。”徐泽谦仰头饮尽。

    景伦又咕咚咕咚饮尽,只有左寒坐在那儿,依旧是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点到即止,绝不猛灌。

    景伦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

    徐泽谦在一旁摆了摆手,“算了,这厮大概就是不想喝多了等会在老婆面前丢脸呗。”

    左寒听了这话之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点了点头,“对。”

    “这么多年老友,把我当朋友就干了。”景伦说道,试图撺掇左寒。

    “是啊这么多年老友,把我当朋友就随意。”左寒毫无心理负担。

    撺掇失败。

    反正,任你们喝成死狗,我自岿然不动。

    他简直就是那种现今酒场上,最让人头疼的一种人了。

    不管谁来劝都没有,反正只要他不愿意,谁也没法道德绑架他。

    所以等到程梨把唐嘉觅送回家之后,再来竹林居接左寒回家的时候,徐泽谦和景伦都已经喝大了,但是左寒的状态还可以。

    “他们,喝多了。”左寒说道,目不转睛看着走进包厢来的程梨。

    “看出来了。”程梨无奈笑道,主要是,另外两人的模样实在是不难看出来他们喝大了的状态。

    一个靠坐在椅子上,身体靠进椅背里,头往后仰着,眼睛闭着。

    另一个趴伏在桌面上,眼睛闭着。

    桌上横七竖八摆着几个酒瓶。

    “都是你们喝的?”程梨有些吃惊,咋舌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左寒站起身来,站得笔直笔直的,然后伸长手臂朝远处,再收回来,用双手食指摸鼻子,以示自己是清醒的。

    “我,完全,没事。”

    语气也非常强调。

    可是程梨看着他这认真摸鼻子,说话认真强调的样子,就忍不住有些无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