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门框,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笑容的样子。
左年甚至有些眼眶发热。
难怪小寒总说他自己是不如程梨的,自己曾经所经历的,只是短短数日的虐待,就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程梨所经历的,是经年累月的虐待和忽视,但她却扛了下来,开出了自己的话,长成了坚强又美好的模样。
并且,她从不以自己的苦难骄傲,她只着眼于现在和未来。
左年看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虚虚的,轻轻地拥了拥程梨的肩膀。
“看着你好起来,就像看着那种在悬崖绝壁上的花一点点开起来一样,又震撼又感动。”左年说道。
这么高的评价,让程梨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她有些不好意思。
又不知道怎么办,思前想后,伸手轻轻拉了拉左寒的衣袖。
左寒没马上做声,只伸手将她的手包裹进掌心里,然后才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总这么和他夸你,他现在只不过是眼见为实了。”
程梨更是脸热,没忍住,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大哥怎么过来了?”程梨有些好奇。
左寒说道,“我说你做鲍鱼鸡,他没忍住,才刚上菜呢,全打包了就过来了。”
程梨有些无奈,心说一个鲍鱼鸡,至于么。
但是很显然,这兄弟俩都是对待食物很虔诚的人。
左寒是因为小时候受过虐待挨过饿,左年则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
总之,这一顿饭,还是吃得蛮香的。
程梨刚开始还略略有些不自在,但是很快,连那点不自在都没有了。
左年吃完之后,也没有打算久留,便准备先行告辞。
趁着程梨去洗手间的工夫,左年对左寒说道,“总之,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别不当回事儿。他们现在恨你恨到骨子里,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你去死,明白吗?你是把危险都转移了,我安全了,程梨安全了,你呢?你自己怎么办?”
“我没事的。”左寒淡声说道,“他们不敢弄死我。”
左寒不傻,当然知道,他们只要不死,就有可能会想办法反扑,就算反扑不了,反正也会想法子来恶心他。
对于被恶心这事儿,左寒无所谓。
但如果真的他们要搞个鱼死网破,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左寒已经给自己做了最后一层‘保险’。
“反正,我和你说过了,你还是要重视起来。”左年低声说道,“你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也是因为这样,我以前才一直任由你留在海城,留在ZS的辐射范围外,安宁太平。”
左年继续道,“现在你回来了,还把这本就浑浊的一池子水,搅得更浑了,该小心的时候,还是要小心。”
程梨站在洗手间门内,门没有关上,左年的声音传了进来,她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