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折了,打了石膏,要好长时间都不能动弹了。

    高顺耀一边给姜倩娆剥枇杷,一边道:“昨天的事情,在高官的要求下,是以霍婧疯了为定性的。霍家不得不拿出自己隐瞒许久的自己女儿的精神病诊断书,此事算是过去了。”

    “然后呢?”甜甜的枇杷入了口,姜倩娆顿时感觉清润无比,心情畅快。

    “霍婧既然是疯子,自然最近不会再让她出门的。待会儿,季肖成应该会代替妻子,来向你赔礼道歉。”

    “真是,道歉有什么用?”姜倩娆无语地撇了撇嘴,“他们两个人通通下了地狱去,才是对我最好的道歉。”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他们又不会主动下地狱去。”高顺耀熟练地为枇杷去核,分成四瓣,放入碗中。

    “那你待会儿是要留在这里等着季肖成来,还是避开他不见?”

    “他见不见我无所谓,我们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姨母已经知道了你受伤的事情,我还得想着如何跟她解释呢。”

    “不用解释,让她过来。”姜倩娆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母亲来看病重的女儿天经地义,这刚好又是一个证明我身份的机会。”

    高顺耀深深地望了姜倩娆一眼,已然知道了她的打算,剥完了这两斤枇杷,他立即下去为她安排。

    姜母一得知女儿重伤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她最怕自己的亲人有什么伤痛,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

    “娆娆,我一听说你受伤的事情,就赶紧赶过来了。快让妈妈看看,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妈,我没事。”

    “还在犟,骨折是小事吗?”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姜倩娆难得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季肖成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出现在了病房外。

    姜倩娆抬头看去,和季肖成的视线对上,姜母注意到姜倩娆的反应,亦也转头望去。

    季肖成开门而入。

    姜母自然是认得季肖成的,她上上下下地扫视了季肖成一眼,语气不善地道:“就是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

    “是我的错,姜夫人,对不起,我代表霍婧向姜倩娆诚挚地道歉。”

    姜母看了一眼弯腰低头的季肖成一眼,“哼哼”两句:“你向娆娆展现你的诚意去吧!我们家娆娆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姜母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她相信她的娆娆能够解决好。

    姜母出去后,季肖成将手中的一大捧百合花捧到了姜倩娆面前。

    纯洁的白百合,就好像那夏日里最明亮的风景线,摇曳着,摇曳着。那么一大片洁白闯进姜倩娆的眼睛里,一些关乎于此的如白纱般的回忆进入她的脑海里,姜倩娆怔愣了一下。

    “这一束百合花,送给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姜倩娆低着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一本正经地道:“你怎么送人花呢?要是她花粉过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