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府,不会有人再伤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路承安又幽幽地补充道:“前提是我们的郡主不会再悄悄的跑出去。”

    云乐撅了噘嘴,似乎早已将昨晚的事儿抛之脑后,只是嘟囔道:“哪有乱跑……”

    路承安起身道:“午后我便是将慎儿唤过来伺候你,想着还是你自己的人照顾得比较合适些。”

    “首辅大人,你就不问问昨夜我为什么会和辰伯言在一起么?”

    看着云乐眼眸中那一抹狡黠,路承安勾了勾唇角,“不问,你也不准说,但若有下次,我不介意将你一辈子关在路府。”

    “啧,真凶。”

    他折返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乐,轻轻地刮了刮云乐的鼻尖,眉眼间满是宠溺,“你最让我刮目相看的地方便是这点,什么东西你都藏得格外的好,情绪,计划,还有其他。”

    他能看见的都是云乐想让他看见的。

    待路承安离去之后,屋中便是陷入了沉默,云乐又懒洋洋的躺了下去,可是心中却是无法平静。

    身后那个人究竟是谁?

    路承安轻轻的合上房门,抬眼便是看见了站在院中的沈酒卿,四目相对,路承安不着声色的带着沈酒卿走出了静谧的院门。

    “是沈隋做的么?”

    “总觉得这件事儿有蹊跷,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沈酒卿的步子微微一顿,“路承安,我已经陷入绝地了,还要怎么等?”

    路承安也站定,身姿挺拔,唯独声音带着不容置否的决绝,“就算陆安然和陆沉愿意帮你,你有兵符,但若贸然行事也会功亏一篑。且沈隋的亲卫漏山不漏水,你怎知他不是故意引你上钩?”

    沈酒卿轻笑一声,“你就是顾忌太多才会活得这般艰辛。”

    “那你呢?不也顾忌诸多么?顾忌那道圣旨,顾忌陆安然,甚至……”

    他的眸子幽深,语调倒是冷淡,“甚至……顾忌先皇。”

    “辰伯言死了,他是我带进长安的。”

    “摄政王也会因为一个棋子的生死而感到愧疚和难过么?”

    沈酒卿微微皱眉,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不是棋子。”

    沈酒卿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随即双手叉腰率先朝前走去,“我自有打算,莫要过问。”

    路承安不满地啧了一声,“等阿诗酌离去再说吧,届时我不会拦你。”

    慎儿很快便是被竹幽带到了路府,她得知了昨夜的事儿心中实在是惶恐得紧,只是进屋见云乐睡得正沉,也就没有出声。

    她回眸看着身后的竹幽,微微颔首,“多谢。”

    竹幽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也只是淡淡的说道:“郡主没事儿,你不用太担心。”

    “嗯。”

    慎儿走到了云乐的跟前,看着云乐露在外面的手微微皱眉,小心翼翼的便是将云乐的手重新放回了被窝里。

    她的身子微微顿了顿,随即走到竹幽跟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我想要郡主好好的休息一番。”

    竹幽当即便是领会了慎儿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就在屋外,若是有事,只管唤我便是。”

    慎儿微微愣了愣,“以往保护郡主的不是其他人么?你若是守着郡主,那么首辅大人怎么办?”

    “首辅大人自有安排。”

    慎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路承安的心思她大抵是猜清楚了几分,不过是担心云乐罢了。

    这次的事儿的确不小,郡主也受了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