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她的也无可厚非。

    云乐握着白玉龙形佩的手紧了些,“那首辅大人可要小心了,要是我将此物弄丢了,首辅大人也就没有了保命的东西了。”

    路承安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坐起身来,“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午后我们便是动身回长安。”

    云乐点了点头,他们的确是要在沈酒卿之前回到长安的。

    看着路承安利索的穿好了衣物离开,云乐也没有了继续休息的心情,她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有些复杂。

    她微微拧眉,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拉了拉,想要遮住那些令人羞耻的红印来。

    路承安真的这么信任自己么?就这么轻易的将白玉龙形佩给了自己,是真的不怕自己将此物交给沈隋了么?

    而路承安离开后第一个见的人便是沈酒卿,掀开营帐,沈酒卿还在看着文书。

    他早就将自己要回长安的事儿递给了那位,那位自然也装模作样的递了文书过来,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路承安面不改色的坐下,“看出些什么来了?”

    沈酒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便是随意的将手中的文书扔到了一边,“我们的陛下可是越来越会掩人耳目了。”

    这意思就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酒卿抬眸看着路承安,“你将东西给她了么?”

    “嗯,给了。”

    “她没有起疑?”

    “不过多问了几句。”

    沈酒卿看着路承安,道:“那可是先帝最后的遗物,你当真就这样交出去了?”

    “没有办法,如果不拿出这枚玉佩,陛下是不会信的。”

    那枚白玉龙形佩做工奇特精巧,世间只有两枚,一枚在先帝手中,另一枚在沈酒卿的手上。

    这乃是整个大宁都知道的,倒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只是沈酒卿的那一枚在早些年间随他上战场时碎掉了,敌军一枪刺穿了他的战甲,玉佩保下了他的命。

    路承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得有些黯淡下来,今日云乐的模样分明是质疑的。

    她肯定怀疑了的吧,还真是奇怪,他想要云乐将此物交给沈隋,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云乐怀疑一下自己。

    起码这样,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路承安脸色多变,沈酒卿看得真切,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被这一声低低的笑拉回了思绪,路承安微微抬眸,“我们午后便是要回去了,陆安然那边怎么样了?”

    “息烛等人已经动身了。”

    明明是自己筹划了许久的事情,可是沈酒卿莫名的有些惶恐,这件事儿好像一定不会成功一般。

    这样莫名的担忧来得莫名其妙,让沈酒卿有些焦躁不安。

    路承安淡淡的扫了一眼沈酒卿,还是说道:“回去的时候多加小心,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沈隋不可能让你平安回去的。”

    这一点沈酒卿又怎会不知?

    他点了点头,“知道。”

    他微微垂下眼眸,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那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有个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