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了,难道容司言也不是什么常流之辈?

    天色渐晚,慎儿连着催了几次,商洛也没有睡觉的意思。

    阿言忽的站起身来,一下子便是跃到了窗柩上,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白亮的毛发微微流动着,像是流动的星河。

    叶腐悄无声息的进了屋,抱着阿言。

    “洛儿。”

    商洛垂眸,见了叶腐,眉头微微一松,“师兄。”

    “你找我可是出了变故?”

    商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路承安的事儿,只要想到路承安便是有些头疼,“路承安。”

    叶腐于桌前坐下,剑眉拧了拧,“今日你们见了面,可有试探出什么?”

    虽然一直了无踪迹,但是叶腐一直在暗中护着商洛。

    商洛微微摇头,“他知道我要对苏九动手,但是不知我具体要怎么做,暂时他尚未流露出什么恶意。”

    “路承安城府颇深,你与他接近万事小心,若是被他察觉了不对,覆水难收,你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倘若说路承安对商洛所有的包容都是因为那梅花簪子的主人,现在商洛大可仗着路承安肆意妄为。

    但若事情一旦被戳破,路承安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实在是难以预料。

    商洛自是知道自己的行为算是每一步都走到了刀刃上,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回首的余地。

    “我现在担心的却不是路承安。”

    路承安行事诡秘,虽是难以捉摸,但现在看来对自己所行之事他并未有阻碍之意,反而大有顺水推舟的意思。

    商洛拿出了那枚青丝玉簪,“是还有一人在暗中盯着我,不是路承安。”

    叶腐微微皱眉,“那日你入户部,除了路承安手下的探子竹七,我跟了那人一夜,那人去的方向你应是熟悉的。”

    “大理寺。”

    叶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以为君如珩本是路承安的人,因此也没有告诉你。”

    商洛抿了抿唇,“君如珩?”

    叶腐换了姿势继续哄着怀里的阿言,“我暗中查过,君如珩与沈酒卿没有任何联系,连他手底下的人也干净得很。”

    事情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商洛想起了君如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君如珩又知道些什么?

    商洛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叶腐看在眼里,有些心疼,这些事儿本不该由商洛来做的。

    “苏景熙我也查了个七七八八,这件事将她拖下水一点儿都不冤,大理寺那边我继续看着。在这宣德侯府,你也要小心。”

    “嗯。”

    商洛点了点头,总算是有一件事儿还算是在自己的计算之中了。

    苏景熙算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名门贵女,又是苏将军的独女,宠爱得厉害。

    也不知是生了什么样的心思,这样锦衣玉食的贵女却是生了邪念,瞒着苏将军便是那般恶心的勾当。

    自己以她为筹码,不捅破她的事儿,也算是对苏将军的一丝敬重。

    叶腐伸出手想要触摸眼前近乎不真实的女子,她在眼前像是镀上了一层光,可望不可及。

    商洛垂眸,微微侧过了自己的身子,算是阻断了叶腐的想法。

    “现下的雪盖了那么厚,踏雪煮酒定会是一件美事。”

    叶腐了然,点了点头,“你放心。”

    “对了,沈酒卿那边接触得怎么样了?”

    “一切如常,可是为什么不选择路承安?”

    如果一定要借一个人的手顺水推舟,为什么不是路承安?他分明更好利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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