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酒楼的路承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楼下的那抹人影渐行渐远,眸子说不出的深邃。

    他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扳指,却是透过窗户看向了远处,这里正好可以看见苏将军府的大门,合适得很。

    小厮上来换了酒,路承安便是开始自酌自饮。

    他看着手指上那抹干滑的粉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等婉转的手笔倒是不符合她那心狠手辣的性子。

    “竹幽。”

    “属下在。”

    他颇为好奇商洛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她到现在的每一个举动都毫无关系,但总觉得应是有条线在暗暗牵引着的。

    “听闻苏小姐诞辰将近,让我们的状元郎多走动走动。”

    “是。”

    竹幽心有疑惑,还是问出了声,“主子,当真要让竹七去么?若是竹七暴露了怎么办?”

    “无妨,你只管照做便是。”

    回了云鹤院,商洛一眼便是看见宣德侯和大夫人坐在院中,身侧跟了一众家丁。

    自己院中的如洲和如月跪在一旁,就连一直在厨房做事的玄肆也不曾幸免,双手红肿着跪在雪地里。

    见状,商洛微微皱了皱眉。

    玄肆的手艺好的没话说,现如今一双手伤成这样,自己很难不心疼。

    她的步子快了些,不过还没走到云川的跟前,身侧的慎儿便是被人捂着嘴押着跪在了一旁。

    商洛不解,“爹,大夫人,这是做什么?”

    云川似乎是憋着气的,低着头没有应答,倒是大夫人开了口。

    “洛儿,自你回来,我对你尽心尽力,病了请大夫,给你最为名贵的药材,吃穿用度和舒儿的一样,连云鹤院也是我求侯爷为你留的,你还有何不满的?!”

    商洛脸上是迷茫的,甚至有些慌张,但是心里却是平静得厉害。

    这不就东窗事发了么。

    商洛双眸微红,“大夫人宅心仁厚,不曾亏待我半分。”

    “那你怎的可以做出这等事来?!”

    说着,大夫人便是将一个锦盒甩到了商洛的跟前。

    “我问你,此物你可识得?”

    当然识得,这不就是那枚梅花簪子么?说起来路承安比自己更为熟悉呢,毕竟是他亲手雕刻的不是?

    商洛点了点头,“这是我的。”

    大夫人几乎是要哭了出来,“侯爷,你看看,真是洛儿的东西,你还觉得是我冤枉她了么?!”

    “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此物乃是首辅大人首次登门派人送的簪子,我不过是唤了如月收了起来。”

    云川狠狠的拍了拍身前的石桌,几乎是跳了起来指着商洛便是骂了起来。

    “住口!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与那首辅大人是何时联系上的?!满长安皆是你与容司言的谣言,本想着你们私定终身也就罢了,成全就是了。可是首辅大人来你院中守了一夜,传出去你要我的脸往哪儿放?!”

    商洛从未见过云川这般凶狠的模样,显然是被吓坏了,眼眶含着热泪就是不肯落下,看了倒是叫人心疼。

    此事他隐瞒得极好,说到底也只有云鹤院的几人知道罢了。

    云川别过眸子,“你让如月收了起来,收在哪儿的?如月,你说!”

    此时禁锢着如月的家丁便是松了手,如月得以喘息。

    她轻轻啜泣着,“回侯爷,如月不知里面乃是首辅大人赠送的发簪,姑娘只管让我埋于柳树下。”

    大夫人似乎是气极了,捂着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发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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