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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洲倒像是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了消息。

    她本是人牙子卖进侯府的,就算是跑了也无路可去,云乐也只好作罢,心中却始终在隐隐的担忧着什么。

    云乐都已经卧床准备休息了,如月却是再次是捧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走了进来。

    慎儿正在拨弄着灯芯,便是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如洲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是刚才一个小厮给我的,说是姑娘白日落下的东西,他给送回来了。”

    慎儿微微皱了皱眉,警惕的看着木盒子,“可有看清那小厮的模样?”

    如月摇了摇头,“没有,那是天暗,他打了灯,实在是晃眼,我便是没有看清的。”

    慎儿恨铁不成钢的给了如月一个爆栗,“你怎么这般痴傻?!”

    床帘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拨开,云乐的声音慵懒,“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

    慎儿瞪了一眼,随着如月一起到了云乐的床榻前。

    慎儿不紧不慢的支起床帘,当着云乐的面便是打开了木盒子,不由得发出一声疑问。

    “诶?是只鸽子。”

    云乐已经坐了起来,便是看见慎儿拿出了盒子中的白鸽,鸽子安然无恙,只是羽翼已经被剪掉。

    飞鸟没了翅膀,还不如走兽蝼蚁。

    慎儿晃了晃,“哪里来的鸽子?”

    如月也是纳闷的摇头,云乐掩嘴轻咳了一声,“也许是小厨房跑出去的吧,拿下去吧。”

    “是,姑娘早些休息。”

    云乐躺了回去却再也睡不着了,路承安?不是。

    沈酒卿?意欲何为?

    月牙弯弯,挂在树梢,云鹤院的枝条已经抽出鹅黄的嫩叶,最近几日长势迅速。

    银白的月光透过还有些稀疏的枝桠,投下斑驳的月影,随风轻轻摆弄身姿,窸窸窣窣像是挨在一起诉说着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院子安静得厉害,最后的烛火也耗尽了灯油,悄无声息的暗了下来。

    所幸借着满庭院的月光,眼前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化雪以来,难得有这样明亮的夜晚。

    如洲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云乐的屋中,轻手轻脚,她手举着利刃,高高扬起手臂便是要刺下去。

    利刃划过被褥,却是带起了棉絮,她刺了个空。

    可是接连刺了好几下,如洲才后知后觉般的发现,愣在了原地。

    云乐此时才不紧不慢的从角落走出,“回来了?”

    看着云乐的眉眼皆是淡淡的笑意,如洲一言不发便是朝着云乐扑了过去,大有恼羞成怒之意。

    云乐微微皱眉,如洲木愣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是那双充血的眸子瞪得很大。

    云乐侧身躲过,转身便是一掌劈在了如洲拿着匕首的手臂上,她想要夺过如洲手上的匕首。

    可是如洲连身子都没有顿一下,云乐反倒是往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眉间的疑惑更甚,这种触感,实在是奇怪,不像人的手臂。

    如洲又刺了过来,也许是身子僵硬,被云乐侧身一躲便是刺在了床沿边,一时拔不出。

    看着如洲身子僵硬且固执的想要把匕首抽出来,云乐迟疑了一会儿,便是弯下腰看了看。

    可是如洲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像是没有知觉意识的木偶,呆板僵硬的做着一件看不懂的事儿。

    还没等到云乐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如洲却是突然站直了身子,手上原本紧握的匕首也留在了床沿边。

    她转过脑袋,用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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