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却是瞧见屋中空无一人,慎儿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皱了皱眉,还是将花插进了屋中的花瓶,又在屋中坐了许久,这才吹熄了蜡烛不紧不慢的离去。

    空气中有些燥热,两侧树木郁郁葱葱,两行带刀侍卫护送着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在暗中,云乐身着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看着官道上的马车。

    “你现在要动手?”

    是路承安的声音。

    回眸去看,路承安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云乐,他站在云乐的身后,皎洁的月光越过他的身形拉出一个影子。

    发丝如墨,一袭黑袍,脚踩金靴,满脸淡漠。

    云乐愣了愣,随即又转过了自己的眸子,“刚出长安城,我又不是傻子。”

    “你大可不必一直跟着。”

    云乐摇了摇头,“不,我还是要一直盯着比较合适。”

    云乐正欲隐匿进夜色,却是被路承安一下子按住了肩膀,云乐不解,“怎么了?”

    路承安声音淡漠,松了手,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上去你似乎很用心,我倒是开始怀疑这是你预谋已久的了。”

    他话语中的质疑实在是太明显,云乐一愣,随即皱眉,理所应当的回视。

    “这是自然。”

    “你真的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还是想要借这次机会做些什么?”

    “首辅大人疑心真重,若是怀疑,那你回去就是了。”

    说完,云乐还翻了一个白眼,绕过路承安自顾自的离去。

    前往君临的路上沈酒卿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故此也只花费了三日时间。

    君临城城门紧闭,看上去好似一座死城。只是城内升起的袅袅余烟还证明着里面的确是存在着些人的。

    马车在城门口前停下,只听得寒鸦在头顶徘徊嘶鸣,但也很快落于一侧的枯树上,直勾勾的瞧着。

    有侍卫上前叫喊,“摄政王前来,还不快打开城门迎接!”

    这次沈酒卿动身突然,更是没有消息传到君临,因此里面的人也没有准备。

    在几声叫喊之后,城墙之上有人探出了脑袋,便是有人着急忙慌的打开了城门。

    厚重的城门被两三个人推开,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景色,便是四五个人乞丐模样的流民冲了出来。

    城内的守卫一时阻拦不住,眼看着流民便是冲到了马车前,随行的侍卫很快便是将其制服,踩在脚底。

    “放开我们!我们要出去!我没病!”

    “我要离开!我还不想死!”

    “放开啊!”

    城中守卫连忙迎了出来,跪倒在地,“惊扰摄政王,还请殿下恕罪!”

    听到摄政王的名号,原本吵闹的流民也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终究是露出了敬畏之色。

    息烛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守卫,“怎么就你们三个?城中其他当差的人呢?”

    守卫瑟缩了一下身子,“回大人,他们都病了。”

    “病了?”

    “是,这病来的突然,现在城中未染病的当差之人屈指可数,实在是忙不过来。”

    沈酒卿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为何要跑?”

    他问的是这几个流民,便是有人壮着胆子答道:“若是不跑,留在城中就是死路一条!我们还不想死啊!”

    君临城已经颁布了封城令,是为了控制瘟疫,若是瘟疫肆行,那这天下便是乱了。

    沈酒卿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只是淡淡的吩咐道:“打晕,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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