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闯入上清司救下了所有的人,像是神明一般,光照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却没有顾及真正的黑暗。

    藏下诸多情绪,洛十一便是让人将大厅内的人都拖了出去,而唐迟坐在主位开始喝茶。

    他的手一下一下的转着茶杯,“十一,那丫头最近都在干什么?整天都瞧不见人。”

    “小姐这些日子痴迷琴音,时时都与坊中琴师呆在一处。”

    “琴音?呵,那丫头能弹琴?”

    唐迟似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丫头你多看着些,我的意思你也清楚,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洛十一敛了敛眸,一字一句的答道:“十一明白。”

    城南菜市场门口时常有斩首犯人的事儿发生,大片的血迹积年累月已经洗刷不掉,形成了一滩黑色的污渍,好像那地方本来就是这样的。

    一面旗帜高高的飘着,隔着老远便是可以看见那一抹角落跪坐着的数人,头被黑布蒙住,被五花大绑着,跪成一排。

    两侧有持刀的大汉站立,满身皆是横肉,闭眼假寐。

    传闻厉害的斩首向来是不流丝血的,人首分离却让首不落地,在分离的转瞬便是用红布裹住。

    那把大刀被擦得很亮,里面折射出台上的犯人,也折射出了台下的看客,惊叹,敬畏,好奇,惋惜,甚至是痛恨。

    沈酒卿安坐高位,看着人将绑在椅子上的太傅抬了上来,满脸漠然,垂眸看着桌上的白纸,若有所思。

    太傅被抬到了沈酒卿的身侧,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所有的事儿,角角落落,巨细无遗。

    他翘着二郎腿撑着自己的脸,随手指了指面前跪着的一人,话却是对着身侧的太傅说的。

    “他们说里面有你的宝贝弟子,你看看,这个是么?”

    息烛点头,便是示意大汉动手。

    刀起刀落,头颅却未落地,只是被大汉快速的绑在了脖颈上,倒好像是活人一般,只是来不及反应便是没了生息。

    鲜血喷溅了一瞬,紧挨着他的人身子都是一阵瑟缩,想必也是感受到了隔着黑布传来的温热。

    明知道死亡就在自己的身侧,却什么都看不见。明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被斩首,却无法预测下一个。

    未知的威胁往往是最恐怖的。

    太傅没有动作,明明只是过了几日,太傅却沧老了许多,好像有大把的岁月猛的划过,留下了诸多痕迹。

    清风拂过,许是风沙迷了眼,太傅也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水来。

    沈酒卿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世间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太傅,本王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文房四宝已备,那些名字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话音尚未落下的时候,他便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指,手指在空中转着圈儿迟迟没有落下,又似乎转瞬间就会落下。

    太傅依旧没说话,只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扶手,青筋暴起,指甲也嵌入皮肉之中。

    手指落下,那人的生命也随之落下。

    沈酒卿将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满脸惬意,“你有试过这种感觉么?只是坐在这里,弹指挥间便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不过……”

    沈酒卿话锋突转,“不过掌权人如果一味的躲在幕后,让刽子手杀人的话,他很快就会忘记血是什么滋味。”

    他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从太傅的身前走过,“本王的刀法可没有刽子手那么好,痛苦是必然的。”

    等沈酒卿走到刽子手身前的时候,那人便是将自己手中带血的大刀递了过去。

    沈酒卿将刀架在一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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