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我们的做法,我怕……”

    “你怕他到时不接受,是么?”

    “是,只怕倒是摄政王不愿,倒是白费了大人那么多年的心思。”

    路承安眸子微沉,语气低缓,淡漠的说道:“由不得他不愿。”

    他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培养出了另一个沈酒卿,一样的面孔,一样的眸子,可是始终少了些狠厉,经不起推敲。

    竹幽敛了敛眸,“今日大人说此人漏洞百出,不知郡主会不会发现不对?”

    路承安撑着脸,闭眼假寐,“应是没有,以防万一,近日盯紧些。”

    夜色暗涌时,有道黑影跃进了郡主府。

    云乐并未熟睡,察觉到有人入屋,不着痕迹的睁开了眸子,淡淡的看着屋子中的黑衣人。

    那人立在窗前,并无动作,半晌,那人才出了声,“警惕性还不算太差,云乐。”

    云乐敛了敛眸,坐了起来,虽然有些疑惑,便是问出了声,“你可知郡主府一直有人盯着,你还敢这般大胆的闯进来?”

    “还不是因为没机会和你碰面?实在是无奈,才出此下策,再者说了,无人拦我,大抵是将我认成了叶腐吧。”

    “那你出去后就不怕有人对你动手?”

    “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

    云乐呼出一口浊气,“你不是说绝对不要和我们沾上关系的么?怎么今夜以这幅姿态出现?”

    那人自顾自的在桌前坐下,“我是来劝你的。”

    “劝我?”

    那人扯下了面上的面纱,露出本来的面孔来。

    “一入朝廷深似海,你可知你已经越陷越深了,若再不脱身,只怕日后你会万劫不复。我劝你回去,离开长安,你师父的事儿你再也不要管。”

    云乐敛了敛眸,在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多谢师叔为我着想,只是我已然成了棋局的一部分,早已经脱不了身了。”

    花千树不满的啧了一声,“为了你师父的一句话,便是将自己陷入漩涡,值得么?”

    沉吟了一会儿,云乐仰头看着花千树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又像是透过花千树去看他身后斑驳的月影。

    “值得,若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如今用师父就回来的命做一个局,有何不可?”

    四目相对,花千树好像知道自己劝不了了,只是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可以独善其身,偏偏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以身做局,越陷越深,前仆后继。可是到头来身死魂灭,什么都不曾得到,为了什么?”

    云乐抿了抿唇,“为了……心安。”

    “心安?若不是你师父的一句话,你依旧可以伴在你祖母身边,遇到欢喜的少年郎便是嫁了,何苦来长安受这些苦头?”

    “无论来不来长安,人总归是要死的。”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花千树忽的笑出了声,似乎是在自嘲,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谁不会死?将士会战死,朝臣也会死,你会死我也会死,但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活?”

    “可是我就是在按照我的想法在活啊。”

    花千树沉默着起身,他似乎是在看着云乐,但又似乎不是,像是看着虚无。

    “我给过你机会了。”

    云乐自是知道花千树已经深陷朝堂,不愿意看着自己也挣扎其间,他可以拍拍手就跑,但是自己不可以。

    “多谢师叔好意。”

    云乐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可是再此抬眸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花千树的身影?

    月影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