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现在他却惊呆了。
……三个人,三个宰辅!
这个三个名字闪耀了大宋百年,如今竟然同时坐在了这里,而自己……要给他们上课?
秦为头一次觉得自己露怯了。
不能不露怯啊!
这三人随便一人拉出来,日后都是位居宰辅的一代能臣。
给他们上课?
怕是会得失心疯吧?
韩琦一看就是个直言敢谏、满腔热血的中二青年,这和他日后再历史上的评价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
若不中二,谁敢去西北御夏。
虽然最后好水川之战败了,但这却不能完全归错于韩琦。
就那样的军队,还没有一个能掌权的将才统领,不败才是见鬼了。
再到后来,庆历新政韩琦始终信服范仲淹,并当朝直言为范、富等人鸣不平,最后‘不谓然’的朝论让他心灰意冷,甚至自请外放。
而欧阳修一看就是个老实的铁憨憨,在文学上所向披靡的他,对政治却不慎敏感,以至于后来一篇朋党论坑了范仲淹。
至于文彦博,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他相比前两人,虽谈不上优秀,但却是最全能的一个。
他比韩琦更懂得圆滑,比欧阳修更明白政治的规则。
中肯的说,此人天生就适合做官,他或许不缺才能,可却少了几分真诚,于他而言,任何人都可利用,任何事都要权衡。
三人坐下后,觉得秦为应该差不多要走了。
就三个学生教什么?
而且外面都说秦为不会教正经学问。
所谓的正经学问,指的就是儒家学问。
可秦为自做官以来,他就没有一件事儿和儒家学问搭得上边儿的,此人行为举止天马行空,这样的人,能教好学生吗?
被三人有些质疑的眼神盯着,秦为大抵明白了他们心中所想。
他索性把布袋子丢在桌子上,淡淡的道:“上课了。”
三个学生正襟危坐,大抵是第一课要给些面子,连文彦博都看着老实了些。
“本官第一次教学,也不知于你们而言,可以学些什么……今日就暂且叫你们一项简单的算术吧。”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