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觉得秦为的课有些鸡肋。
不关你事讲商贾之道,还是讲地域风貌。
可这每次才教三个学生,那你还不如直接把那三人收为弟子,然后自己回家教去。
这不是他的火气大,而是每到了秦为的课,那些学生都跑了。
边上的太学都在拿此事取笑国子监,说他们一个学科却分成了两个班,更可笑的是,一个班才三个人。
丢人啊!
陈昂很是恼火,就找到了甄良。
“甄祭酒,咱们得去看看,看看那位教的是什么,好歹也得有个交代吧!”
称病许久的甄良也坐不住了。
他可以告假不去国子监,以表现自己的傲骨。
可这事儿却不能一直拖着不解决。
本以为秦为教两天就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只有三个粉丝的他,还教上瘾了。
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否则人家不会说秦为是来镀金,而会说他甄良嫉贤妒能心胸太过狭隘。
两人一起往教室去了。
天气不错,晒着太阳有些热。
“此事要多有耐性。”
陈昂担心会起冲突,就开始劝导甄良。
“秦为连上朝都都是三天打鱼,却他越愿意来国子监授课,风雨无阻,这是为何?这就是一诺千金,咦,那是谁?”
前方的教室边上,十多个学生正蹲在窗下,鬼鬼祟祟的。
“干什么?”
甄良勃然大怒,过去就提溜起了一个学生。
见他的手中拿着有纸笔,上面歪歪扭扭画着许多看不懂的图案,就劈手夺了过来。
“什么……大洋洲、北美洲、太平洋……南极?”
他抬起头来喝问道:“鬼鬼祟祟的作甚?说!说不出来就等着受罚吧!”
这学生战战兢兢的道:“学生想……想学。”
什么?
甄良看看手中的纸,再看看其他学生的手中也有纸,就一起过去夺了过来。
“什么……五大洲、八大洋!啥啥啥?写的这是啥……”
他抬头,就看到了秦为。
教室里四人茫然的看着窗外趴着的那群人。
“这是什么?”
可甄良却没有趴人墙根脸红的觉悟,指了指手里的纸。
秦为皱眉道:“这是秦某教授的课业,这些学生怎么学了?”
一个学生激动的道:“秦祭酒,学生知道错了,愿意回来就学。”
十多个学生都齐齐说道:“我等都愿意回来就学。”
梁生站在最后面,却是冷笑,不肯附和。
什么狗屁的学问,莫名其妙!
说得好像你真的去过一样。
什么五大洋、八大洲……那么远的路程,你怎么的去?又怎的回来?
陈昂见状就欢喜的道:“那就进去吧,以后好生的学。”
做老师的,只要学生愿意学,那就没有不愿意教的时候。
而且这些人上课了是好事儿。
如此也算给彼此都留了个脸面。
那些学生都欢喜的准备进去。
“慢!”
秦为却不同意。
这些学生都是成年人,有的都快三十了,比他还大。
陈昂纳闷的道:“沈待诏这是为何?”
这是好事啊!能让你在国子监立足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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