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秦为狞笑道:“某知道汴梁城中有个专门倒腾泥沙砖石的商人,张勇已经把他今近日的动向都摸清了,想发国难财……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儿?现在跟我去将他控制,老子要掰不过来这股子歪风邪气,这个官儿不做也罢!”
……
宫中殿内,赵祯在等着结果。
下面臣子们正在热议着疏浚横陇河道的美好前景。
他们知道这事儿会有失败的可能性,但依然要做……什么商议,分明就是已经决定了,不过是还要研究怎么实施罢了。
“陛下,王臻求见!”
王臻还是来了。
这老头儿执拗的狠,明知结果却仍义无反顾。
用他的话来说,朝廷怎么折腾他管不着,但天下百姓却是无辜的……这些事儿总要有人来做,却不能让一个少年孤身迎战。
他既待我如叔、父,我岂能不护着他?
没那个道理!
张之白笑道:“他来的正好,让三司那边算算这次疏通横陇河道需要多少人工,枢密院到时候也好筹措。”
有事儿厢军上,厢军用完了才轮得到民工上。
毕竟厢军本来就拿着俸禄的,不用白不用。而民工不仅要再给一份工钱,闹不好还会引来不满。
赵祯觉得正该如此。
他听了秦为的建议,暂缓了黄河改道之事,但李仲昌的话也不无道理。
咱们总不能事事都指望着老天爷吧?
所以疏浚横陇河道的必须要做,他等不得什么大自然的自行疏通了。
天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在这期间,又有其他地方决口了呢?难不成也要接着等着?
只是他真的只想疏浚河道吗?
这就只有赵祯自己心里清楚了。
北面的契丹一直以来都是大宋的椎骨之刺,这才是李仲昌提议改道六塔河所仰仗的最大底牌。
陛下,你要是不想哪天被辽人打过来,那就改道吧!
趁着现在大宋修养的差不多了,国内外也没有什么大的忧患,此事不干,等到辽人真的来了,那就晚了……
“王臻在枢密院行事严正,下面的官吏都服他。”
赵祯难得夸赞这个连皇帝、太后都敢谏言的老倔头儿。
可见他今日心情之好。
宰辅们也微微而笑,王臻喜欢得罪人,那就让他去吧。
“……陛下,疏浚之后需得沿途安排人手看防,若是有决口之像,当即上报,然后马上封堵……”
张之白正在侃侃而谈,眼角就瞅到了什么东西飞来。
王臻快步冲上殿来,连官帽上的双翅都给震飞了一个。
赵祯在上面看得愣神,然后脸色不悦道:“王卿这是作何?如此慌张成何……”
成何体统这种话是皇帝用来教训臣子的。
但王臻是老臣,面子还是要多给些的。
这种近乎于斥责的话,刘娥或许可以,但他不能说。
宰辅们站在边上,王尧臣劝道:“有话好说!这慌慌张张的作甚……”
张之白也被吓得不清,毕竟他已经六十多了,忽然被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吓了一跳,没心肌梗塞,已经很给赵祯面子了。
否则今日的朝堂可就热闹了。
也不知道赵祯会不会扶,他赔不赔得起……
宰辅们看着气喘吁吁,在那里扶膝喘息的富弼,不禁都笑了。
他有些惊魂未定道:“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