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一琢磨就摇头问张之白:“这等练兵之法可能行?”
张之白知道秦为这话是堵他的,自然不会认栽,接着说道:“难!若是操练狠了,将士会抱怨,进而会怠慢,若是再逼迫,军心就乱了。”
这话没说错,大宋军队目前就这尿性。
赵祯又看向了秦为。
“张相的话倒是没错,不过臣以为军心的混乱,主要还是因为武人地位低下。地位不高就只是想厮混,什么保家卫国只是笑谈罢了,这样的将士若是上了战阵,臣担心会一触即溃。”
这个是痼疾,但在当今的大环境下很难得到改善。
赵祯知道这事儿一旦说起来就没完了,就转口说道:“罢了,你且回去。”
等秦为走后,王臻提醒道:“陛下,您还没问他详尽的练兵之法呢?”
赵祯摇摇头:“他的那些……别人学不来。”
善待将士,爱兵如子!
就这么一条,谁能照着做?
这年月武人就是猪狗,人会去善待猪狗?连种家都对手下的将士非打即骂,可想其他人会怎样看待那些武人。
赵祯有些郁郁不乐,却不知道秦为对他从来都是喜忧参半。
这个帝王仁德宽厚,对臣子来说是个好帝王。
可对天下百姓来说,这样的帝王却让大宋只能原地踏步,导致问题越积越多,让继任者看着这个大宋头痛,只能下狠手去改革。
稍后秦为就去了城外庄子,而种诂则是忙着去拜访几位宰辅。
西北的种家来访,这个是要见见的。
庞籍作为枢密使,种诂自然首当其冲先来庞家拜见。
只是刚一见面,庞籍就暗示了几句,示意他多读书,少些戾气。
这让种诂几乎是想掩面而逃。
吕夷简只是含笑听了他对西夏的看法,却没给评价,这种事不关己的事儿,老吕向来拿捏得很好。
随后就是张之白。
刚在朝中被秦为怼了一句的张之白,话不大好听:“当年老夫跟随先帝出征西北时,种家可不是这般无用。听闻你乃是种家下一代的佼佼者,为何输给了秦为的厢兵,而且还是一群散邸司出来的贼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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