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好气的道:“朕还不用杀人灭口!”

    许茂则本就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只想让他轻松些,闻言就笑道:“陛下仁慈,臣铭感五内!”

    “仁慈啊!”

    赵祯微微皱眉道:“外剥马务看似不起眼,可前面去了两人核查,却被那些官吏弄的灰头土脸……人说底层官吏滑如油,这便是实证。秦为的起点太高,并无在下面为官的经历,我就怕他也经不住那些官吏的手段……”

    许茂则一怔,就说道:“陛下,可臣以为……那些官吏怕是会倒霉的,秦为连宰辅都不怕,何况是他们……”

    秦为那小子可够狠,若那些官吏和他偷奸耍滑……许茂则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出悲剧在上演。

    赵祯看了他一眼,说道:“吕夷简为何建言让秦为去?看似是帮朕找了个不至于重罚秦为的借口,可朕却知道……吕夷简就是要看他的笑话。除非是用雷霆手段,否则难。”

    吕夷简确实是觉得难,政事堂里,他在冷笑着。

    “外剥马务的事可大可小,不过大多认为只是小事而已,所以让游昌道去就是因为此人没什么本事,算是找个事给他做做。至于秦为……就看他准备把这事儿看小还是看大了……”

    他端起茶杯,目光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奏疏,边上的心腹说道:“相公,既然事不大,那秦为不管也行吧?万一他真不管了……”

    吕夷简喝了一口热茶,惬意的叹息一声,说道:“你不懂……他年少,雄心勃勃,动辄就想北伐,动辄就想革新大宋……年轻好啊!老夫当年年轻时也是这般没头没脑的……可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心腹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既然标榜自身是革新派,遇到这等人、这等事就得出手解决?”

    吕夷简点点头道:“陛下掌权之后,受益最大的就是咱们这些当初力挺陛下的人了,而秦为更是最中之最……招人恨啊!所以有了这等机会,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话。他若是解决不了此事,风评就会大坏。下次陛下想提升他时,那些人自然有话说……”

    无能之辈还想升官?

    陛下,你莫不是脑子抽抽了吧?

    心腹钦佩的道:“小人就说那秦为的仇人不少,可怎地大家都坐视他逍遥,原来是等在这啊!”

    吕夷简放下茶杯,淡淡的道:“你以为呢?等陛下再熬几年捋顺了朝中这些势力,等太后……到了那时,秦为就是近臣,再过十年,这人就要开始暂露头角了,我等垂垂老矣,何人能制住他?”

    秦为那人做事太过凌厉,而且一点都不知道和光同尘的为官之道,给自己惹来了不少对手和麻烦的同时,也渐渐成为了官场上的一个另类。

    游昌道就是他的刀下亡魂,还有当初的张士逊、丁谓……这让不少官员都悲愤不已,纷纷上了奏疏弹劾秦为,要求严惩。

    可赵祯却来了一个查无实据。

    于是大家都在等着,等着游昌道的苏醒。

    可游昌道的情况却时好时坏,御医也没法断定他何时能醒来,于是大家暂时把目光投向了外剥马务。

    不管是从那方面入手,都必须要让秦为摔一跤才行,否则这人竟会愈发的难以管控。

    ……

    而剥马务这边。

    秦为在打瞌睡中度过了他剥马务的第一天。

    “还是没人来自首?”

    秦为起身伸个懒腰,只觉得浑身精力弥漫开来,舒爽之极。

    庞世英在边上发呆,怒道:“没有人来,一个人都没有。还有,那些人已经下衙了。先生,依学生看,必须要下狠手了!”

    没人把你这个‘钦差大臣’当回事!

    你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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