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交涉?”

    庞籍的笑容僵硬,不自在的叹了一声,道:“以往……自澶渊之盟后,大宋和辽人之间的交往还算是平和,老夫也认为无事,谁知道礼房那些人大意……铸成大错。”

    “他们大意只是一回事。”

    秦为说道:“可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弱国无外交!”

    庞籍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喃喃的道:“弱国无外交,是了!可……大宋不弱啊!”

    他是枢密使,大宋有多少实力他心里最清楚。

    可对外他却不能说大宋弱,否则就有扰动军心的嫌疑。

    你就自欺欺人吧。

    庞籍一生都在跟大宋的军士力量较劲,他能不知大宋如今的情况?当官当的久了,再热的血也得凉了。

    秦为缓缓起身道:“庞公,原先的麟府路钤辖裘书玄回来了,并且一直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秦为和他有些交往,觉着此人不错。”

    这就是条件。

    你庞籍答应不?

    这就是城下之盟!

    咱们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利益是利益。

    “罢了,此事老夫去办。”

    庞籍一路回到了枢密院,叫人去查了一下情况,才知道裘书玄这是被针对了。

    按说他这个级别的,对一个外调回来的官员根本用不着上心,所以负责人员调动的官员有些疑惑。

    连庞籍都能说动,难道这个裘书玄还有什么门路?

    “相公,那裘书玄说是和折家有勾结,所以回京后就被闲置了。”

    扯淡!

    庞籍冷笑道:“什么叫做勾结?是有人在弄他……不,在弄折家。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后来者,莫要和折家亲近……玛的!大宋的军事力量就是然他们这么折腾光的……在厉害军队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

    这等事再浅显不过了,就是一次官场倾轧,背后的人是谁张昇大致猜得到。

    随从觉得不忿,“相公,那秦为竟然用此事来要挟,当时就不该答应。”

    庞籍笑了笑:“你懂什么?他张升仗着侍卫军司的名头在三衙里没少威风,这次秦为是铁了心要弄张升了,老夫何不助他一把……再说,这外交之事已经迫在眉睫,礼房的人是指望不上了,这时候枢密院里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随从皱眉道:“却是不好挽回了。”

    庞籍点头:“正是如此!当初老夫本想吧宗升留在枢密院,可秦为那小子却不舍得放任,知道他为何眼看着宗升被外调却没有反击么?”

    “为何?”

    随从有些茫然,庞籍却露出一丝深邃,“宗升去的地方是府洲,而哪里恰巧是折家的地盘儿……”

    “您是说秦家和府洲折家结盟了?”

    随从大惊失色,忙道:“自古文武结党都是大忌,他这是在作死啊!”

    庞籍也点点头,又叹道:“可老夫却知道他没有私心……若他一心只为升官结党,那些权贵巴不得和他联手……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沾惹一个武将世家?他这是担心别人去了府洲,大宋的西南就不安生了。”

    宗升是秦为的铁杆儿小弟,他去府洲和秦为去府洲本就没有差别。

    如此府洲方能文武一心,大宋西南安矣!

    随从唏嘘道:“兵、吏、户、礼,这四房关系重大,这个副承旨的职位因此而变得抢手起来了。”

    他猛地一惊,说道:“相公,秦为插手进来……此次又拉拢了裘书玄,这是什么意思?结党?”

    结党是个让人忌惮的词,说话间随从不禁看了看房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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