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有人用耳朵来记功,轻巧的耳朵方便大量携带,哪怕你是无敌猛将也能把自己斩杀的军功带在身边。

    庞籍有些无奈,苦笑道:“秦为在宫中,太后身体不豫,所以留他和宰辅们在宫中守候。”

    原来如此。

    谢挺心中一松,他看着那些官吏说道:“诸位,谢某虽是武人,但敢问诸位……我等可还算是大宋的臣民?”

    大宋的武人地位贱,比商贾都不如。

    可别管身份再低贱,我等可还是大宋的臣民?

    周围的官吏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谢挺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他们却无话可说,羞愧……还有几分自责。

    谢挺接着道:“我等在北地剿匪出生入死,不敢苛求旁人高看一眼,可却奢望诸位能记着自己是大宋的官员,莫要在背后捅刀子……”

    枢密院门前的温度骤然升高,那些官员有的脸红,有的羞恼……这话几乎就是指着鼻子在叫骂。

    你们是大宋的官员还是辽人的官员?

    你们枢密院号称节制天下武人,可却在背后捅自家军队的刀子,这和那些卖国求荣的二五仔有何区别!

    泄密的事也干得出来,要不要脸?!

    庞籍的老脸也有些红,但想起刘娥的身体,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去报喜!”

    他回身道:“来人,马上进宫给陛下报喜,就说……北伐军北地剿匪归来,并且全身而退。”

    刘娥生病的消息早就传出来了,而且还是老毛病晕倒。

    渐渐老迈的刘娥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掌权太后了,这个大宋即将损失一个能够威压朝堂的女霸主。

    所以这个时候,唯有那些振奋人心的消息,才能让朝廷上下凝聚在一起。

    两名亲从官拱手应了,随即转身,披风飘飘间,人已经冲了出去。

    亲从官大抵就相当于赵祯的亲兵,不但最受信重,待遇也是极好的,所以得了好消息后,两个亲从官几乎是一路狂奔。

    内侍宫女们看着这两人狂奔而来,都赶紧躲在边上,心中不安。

    这是哪里出事了?

    二人一路狂奔到了福宁殿,吕夷简正在外面透气,见状心中就是一紧,喝问道:“何事急奔?”

    里面的赵祯也闻声出来,就剩下郭皇后在床边看着。

    郭皇后看着床上的刘娥,苦笑道:“娘娘,当年若没有您一力主张定下这门亲事,儿臣也不会有今日这份殊荣,不管于公于私,儿臣都希望您能够醒过来……您一定要撑住了。”

    床上的刘娥依旧在昏沉中,没有任何反应。

    亲事官见到赵祯出来,满面喜色的抱拳拱手道:“陛下,北伐军北地剿匪归来,全身而退!”

    一阵沉默,郭皇后惊住了。

    辽人都提前做好了准备,这北伐军怎么能逃过围杀?

    她听到了外面变得沉重的呼吸声。

    宰辅们也呆傻了吧?

    “你莫不是昏头了?”

    这是吕夷简的声音,作为当朝首辅,他有这个资格质疑。

    “某前夜梦到家父出现在辽境,金光四射啊……于危急时刻拯救了北伐军……”

    这是秦为的声音,这个小子……

    “吕相,北伐军副将谢挺和都头牛莽此刻就在枢密院那边,他们还带回来了三百多只耳朵……”

    福宁殿外,吸气声此起彼伏。

    吕夷简再无法质疑,赶忙追问道:“可看清了?”

    一个亲从官说道:“小人看的清楚,那些耳朵都是被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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