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见他们拎着两个麻袋,就问道:“来干啥?”

    “报捷。”

    门子被唬了一下,赶紧进去禀告,稍后就有人带他们进去。

    庞籍见到他们还拎着麻袋就问道:“折继闵又和西夏人开战了?”

    信使说道:“禀告相公,是辽人。他们乘船突然出现在府州城下,我军出击,击退了他们。”

    说到辽人时庞籍就变色了,等听到击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来了多少辽军?”

    “五百余,乘十余艘船。”

    “折继闵是怎么把他们吓跑了?”

    “相公,不是吓跑,是……击败了他们,用弩阵……杀敌一百余。”

    庞籍张开嘴巴,“这……这……杀了辽人?”

    两个信使这一路快马加鞭而来,此刻疲惫欲死,闻言以为庞籍不信,就把麻袋打开,一股子腥臭味就传了出来。

    拎住袋子底部一倒……一百多只耳朵就这么倾倒在大堂里,这些耳朵能看出腐烂的痕迹,腥臭味中人欲呕。

    一个小吏捂着嘴,忍了几下,终究忍不住,就跑了出去。

    “呕……”

    腐烂的腥臭味在大堂里散播着,庞籍屏住呼吸,然后喝道:“收了。”

    两个信使手足无措的道:“相公,本来是腌好了的,这……这应当是路上被雨水淋湿了,然后就烂了。”

    众人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大雨倾盆之下,两骑冒雨飞驰,马背上的麻袋被雨水打湿。

    里面的耳朵因此糜烂发出恶臭……

    “呕!”

    稍后庞籍就出现在了政事堂里。

    “什么?”

    宰辅们也傻眼了。

    吕夷简说道:“折继闵为何要动手?”

    王尧臣沉吟道:“莫不是当时辽军在挑衅?若是如此,该驱逐。”

    王臻点头道:“越境而来,再敢挑衅,弄死倒也好,只是辽人会如何?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三人面面相觑,吕夷简说道:“折继闵竟然敢弄死辽人,此事……是什么兆头?”

    庞籍说道:“武人跋扈?不过此事和武人跋不跋扈没多大关系,大敌当前,他们总不能站着挨打吧……”

    政事堂里沉默了一瞬,王尧臣说道:“这是大事,是不是去陛下那里……”

    吕夷简摇头道:“太后的身体不大好,此事陛下肯定回去请示太后,万一太后想要息事宁人,府洲那些武人可就倒霉了……”

    不知从何时起,宰辅们开始慢慢地改变。

    历来不把武人当人看的宰辅们,他们竟然也开始关心武人了,这种变化或许短时间内看不出,可回头再看……大宋正在改变!

    “让秦为来问问。”

    外事不决问秦为,这是大宋君臣的习惯。

    稍后秦为来了,一听此事,他就欢喜的道:“好事啊!辽人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抽他们几次,他们还当是我大宋无人……”

    “好事?”

    庞籍说道:“折继闵杀了一百余辽军,到时候辽人兴师问罪怎么办?”

    秦为平静的道:“辽人那边,耶律隆绪老迈早就不管事儿了,如今是萧皇后和太子耶律宗真监国……怕是耶律宗真此刻正在准备对付自己的那位国舅爷吧……”

    “什么意思?”

    宰辅们两眼放光,吕夷简问道:“可是你上次坑了他的那一下?”

    秦为点头,吕夷简喊道:“去,让叶双愁来,就说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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