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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说是堂伯家的婶子……”
秦为的神色不变,淡淡的问道:“堂伯?哪里来的堂伯?我父子在汴梁十六年都没亲戚登门,怎么回事?”
刘姝起身道:“前日就来过了,说是堂伯家的,说妾身……无子。”
瞬间秦为的脸上就多了冷漠,然后他就去了前面,正厅被大大的开着,孙好民和陈大娘在里面陪客。
一般有客人来,男客最高是孙好民陪着,女客最高是陈大娘陪着,而此刻他们都在。
“……只是这几年……哎!当初那个刁奴……罢了,我和你们说这个没用,等大朗来了再说。”
说话的是一个妇人。
妇人身着浅色衣裳,抬头微笑间,显得雍容大气。
孙好民站在边上,笑的很是尴尬:“郎君才刚回家,先前在用饭,征战数月郎君身心俱疲……”
哪有吃饭时间来求见的?
你懂不懂礼貌?
妇人微微一笑,眼角有几缕细纹,“中午也用饭?”
大宋的规矩是中午不吃饭,早晚各一顿完事。
孙好民笑道:“是啊!郎君说规矩规矩,自己过得舒坦了才是好规矩。至于那等桎梏人的规矩,可守可不守。”
妇人保养良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霾。
正好秦为进来,她凝视着,然后缓缓起身道:“你是大朗吧?果然像,就和你爹一个模子出来的……”
秦为看了她一眼,拱手道:“还未请教……”
有帖子,但秦为还是明知故问。
妇人讶然道:“你堂伯秦非……我是你婶子,姓杨。”
秦为哦了一声,坐在了边上,目光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当初我父子在汴梁度日艰难,父亲倒是提过有些亲戚在汴梁,可却并未有一人上门过……敢问您是?”
这话很冷漠,配合着秦为那张更冷漠的脸,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氛就出来了。
杨氏愕然,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大朗还是那个性子,说话一点儿也不会拐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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