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为岂不是把宰辅都得罪光了?以后还怎么为官做事?”
赵祯的火气上来,气咻咻的道:“宰辅宰辅,他们也怕那杂学起来了,到时候他们的文章诗词就成了无用的东西……嘿!无用的东西!”
郭皇后念了声佛号,说道:“陛下,诗词文章可是祖宗看重的东西,历朝历代都重视,总非没有道理吧。”
……
国子监,秦为站在大门外,对门子视而不见,只是吩咐道:“去找到孙彦他们,帮他们搬运东西出来,大车多叫些。”
“是。”
几辆马车跟着林小北进去,就像是要搬家,秦为就站在大门外,一群彪悍的男子站在他的边上,却是北伐军。
等甄良闻讯赶来时,见状不禁大惊:“祭酒这是为何?快进来奉茶。”
秦为笑道:“许多人说杂学上不得台面,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蹲着。有人说国子监不能成为杂学的地盘,该驱逐……祭酒以为如何?”
甄良尴尬的道:“这些人只是胡言乱语,祭酒莫要信。”
秦为笑道:“那甄祭酒可能顶得住那些人的怪责?”
甄良一怔,旋即面色大变,问道:“那祭酒来此是为何?”
后者瞬间沉默了。
甄良不过是个四品祭酒,就算他手眼通天也决计挡不住那些势力的围剿,莫说是他,就算是陛下也会胆寒。
他不说话,不是害怕,而是想劝解秦为;算了吧,别跟他们闹了,大不了让他们的子侄来就是了,国子监又不差那几个学位。
可他也知道,秦为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认输的。
所以甄良只有沉默。
秦为只是笑了笑,此时正好下课,学生们纷纷出了校舍,有人看到孙彦等人抱着东西出来,甚至还有几辆大车拉着那些笨重的东西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难道是学里要驱逐他们出去?”
“那不好吧,杂学用处颇多。”
“可他们现在都不跟着咱们学了,整日就在研究杂学。”
“那又如何?”
“那不是国子监!”
那不是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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