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苏洵!”
马德禄准备出去,正好撞见苏洵。
他掩鼻道:“饮酒了?”
苏洵打个酒嗝,笑道:“没有的事。”
“谁喝酒了?”
随着这个声音,御史台的才子林建来了。
马德禄有些尴尬的道:“没有的事……”
他不想把苏洵供出来,哪怕这人的老师与自己多有踟蹰。
可毕竟当初……秦为没有对他下黑手,更没有趁火打劫,马德禄自问还算是君子,所以他不屑用这种手段打击对手。
可林建却有一个嗅觉灵敏的好鼻子。
他吸吸鼻子,指着苏洵说道:“好你个苏子瞻,竟然大白天就翘班饮酒,这还做不做事了?啊!”
他的嗓门一下就提了起来,御史台里旋即一阵喧嚷,很快处理结果出来了。
“苏洵,你这一期过不了了。”
三年一次磨勘,过不来就要再蹉跎三年。
“好吧。”
苏洵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惩罚。
刘坚听闻此事后,便把他叫了过去,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觉得他的想法和大部分人都不同。
“你性格豪爽,朋友多,看似好处,可也容易得罪人。”
性格豪爽是一种表述方式,另一种表述方式就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这样的人朋友不少,但对头也不少。
性格过于分明不是为官的材料,这一点杨继年看得分明。
“老夫虽在这御史台不受人待见,但却也没人敢主动招惹老夫,你可知这是为何?”
刘坚的话语很平静,苏洵的回答更是干脆,“因为有先生在。”
很扎心的实话。
刘坚点点头,道:“那你呢?”
“什么?”
“你在御史台跋扈,和同僚也不和睦,为何没人敢对你暗地里下黑手?”
不等苏洵犹豫,刘坚叹声道:“也是因为他在……所以越是这样,就越要谨言慎行……老夫没本事,所以自知要谨慎,你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更要谨慎!”
刘坚在御史台不大管别人的事,别人也懒得搭理他。
苏洵若非是秦为的学生,以他的性子,大抵会袖手旁观看热闹。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以后少饮酒,切记祸从口出。
苏洵喜欢喝酒,特别是和朋友在一起,那更是无底洞,直至烂醉如泥。
“是。”
苏洵笑眯眯的应了,稍后下衙就回家。
“喝酒了?”
御史台有好事者把此事散播了出来,刚刚进京的妻子方氏也知道了,她刚刚怀孕没多久,幸得秦为起名‘苏洵’……
见妻子挺着肚子,苏洵便点头,“就喝了一点。”
妻子看了他一眼,“此事之后,你下一次三年不会有机会转职或是升迁……”
“只是喝了点酒而已。”
苏洵满不在乎的道:“三年就三年吧,留在京城三年也好,正好一家人都在。”
第二日他进御史台时,笑容和往常并无区别。
“这人真是……心够大的啊!”
“三年,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三年?耽误一次,就落后别人三年,甚至是不止。”
苏洵仿佛不知道这些,得空了依旧去寻找朋友帮衬,外面的论战开始了,宗室一边在喊冤,就差抱着祖宗牌位去撞宫门了。
而外界对此的看法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