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若非是年轻,此刻的折家和府州就该是他们兄弟共同统御,所以说的话极有分量。

    于是军士们面面相觑,有人去套车,带了一车礼物出门,得了精料吃的战马长嘶一声,精神抖索的往皇城去了。

    何贵一路骑行而去,等到了皇城外时,正好种家送礼的车队来了,见何贵竟然只带来了一辆马车,种家那边不禁发出了一阵笑声。

    为首的管事走了过来,等何贵下马后,他嗅到了一股子酒味,那笑容就更真诚了,“这是……只有一车的东西?”

    “是啊!”

    何贵看看他身后的三辆马车,酒意全都消散了,只余下了害怕。

    往年都是三辆马车,今年却只有一辆马车,这是啥意思?

    给陛下送礼竟然越来越少,而且一少就是六成多,折家这是看不起朕?

    陛下会发怒吧?

    何贵的酒意全都化为冷汗出来了。

    他此刻慌得一批!

    郎君,你害死某了!此事出了岔子,折继闵。。自然不会怪罪折继祖,只会把板子打在他何贵的身上。

    所以何贵心中怨恨折继祖之余,也有些痛恨自己的酒量,酒量小误事,以后可不能再喝了。

    这一刻何贵在心中发誓,此生不再喝酒。

    种家的管事在笑,径直过去说道:“还请去通禀一声,就说西北苦寒,但却也有些不值钱的东西,种家不敢私藏,想着进献给陛下。”

    那些东西真的不值钱,但都是西北的特产,这就是心意,有人飞快的去禀告,剩下的人开始检查大车上的东西。

    管事不担心这个,走到何贵的身边笑道:“我家郎君说了,将门之争乃是寻常,真正要发力的乃是沙场之上。折家得了不少杀敌的机会,青涧城那边却没有动静,所以此次送礼不是和折家别苗头,而是种家想杀敌!”

    送礼是表明态度:陛下,种家的忠心只会比折家的多,但求杀敌的机会!

    何贵此刻也明白了过来,面色越发的苍白了,这是将门之争,但他却误事了。

    回去?

    他看着孤零零的马车,知道不能回去,此事已经爆出来了,再回去弄那两辆马车来就是欲盖弥彰,自己作死。

    所以他只能硬挺着,心跳越来越快。

    “折家穷到这等境地了吗?就来了一辆马车。”

    “今年是明道元年,陛下年号的第一年,多隆重也不为过,折家这是要触霉头?”

    讥讽老对头是双方的保留节目,若是此刻种家倒霉,何贵也会出言讥讽。

    何贵木然抬头,只是听着。

    “你家折继祖在京城厮混的风生水起,你为何不去问他?这是自作主张吧?回头折继祖会收拾你,让你滚去和番人打交道……”

    何贵低下头,心中不禁苦笑起来。

    连种家人都说折继祖在京城混的好,可却不知道那就是个酒鬼,一句话就让他犯下了大错。

    “是许都知来了。”

    有人低呼一声,众人赶紧站好,挤出笑容面对着走来的许茂则。

    种家的管事笑的很是自然,等许茂则近前后就拱手道:“我家郎君种诂令小人送来了些西北的特产,为新年贺。”

    话太多不一定能打动人,反而会被厌恶。

    许茂则看了一眼那几辆马车,淡淡的道:“陛下会高兴的。”

    “小人感激不尽。”

    管事干净利落的退后一步,许茂则看向了另一边。

    “怎么……就一辆马车?”

    他的问话很平静,并无愤怒,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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