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秦为进了宫时,他却只能在外面蹲着。
“这大宋不是礼仪之邦吗?为何对使者不管不问的?”阮咸在自怨自艾的发牢骚。
正好晏殊来了,听到这话就皱眉问道:“哪国的使者?”
“晏相……”阮咸心中欢喜,觉得今日的运气真的不错,居然遇到宰辅,急忙起身行礼,
“某是交趾使者阮咸。”晏殊的眉心皱的更深了,问道:“你说是谁对你不管不问了?把名字说出来,老夫为你做主。”哪怕是交战的对手,他们的使者也会得到妥善的安排,食宿这一块不会出错,这是基本的礼仪。
阮咸楞了一下,然后想起了晏殊谦谦君子的名声,要是能说动他,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有希望。
是了,晏殊是三司使,前阵子听到他说什么……要和平,不要打仗,这位就是个和平主义者啊!
某的运气……阮咸心中狂喜,急忙说道:“晏相,某来了汴梁许久,为的是大宋水军袭扰交趾……您知道的,交趾和大宋本是一家人,可大宋水军却一路到了升龙城外,上岸烧杀抢掠……包相,血淋淋啊!硝烟到处都是,尸骸遍地啊!这……真是残忍,让人不禁潸然泪下……”晏相,您是着名的君子,要为交趾人做主啊!
他眼中多了泪光,用那种颤音说道:“晏相,交趾……冤啊!”晏殊皱眉看着他,突然说道:“水军只是去练兵,寻水路,走错路了而已……奶来的什么生灵涂炭?”阮咸愕然,继而惊呆了。
“晏相,这不对吧……那可是内河啊,不是大海!况且大宋的水军是直奔我国内海而来的,没有走错的说法……”晏殊的面色一冷,
“老夫说走错了就是走错了,你若是不信,回头就让他们再走错一回……”晏殊呼唤和平是因为三司没钱,而一旦开战,军费的花销能然他发狂,而不是他真的爱好和平。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心里糊了家国利益,哪里还有什么君子之说。要是以前,晏殊还可能相信阮咸的哭诉。
但是现在他连听都懒得听,大宋没钱了,自然就要去想办法搞钱回来,至于从哪儿搞,用什么办法。
干我叼事儿?只要不损害自己利益,哪怕交趾灭国也跟他没关系。一句话,搞钱才是硬道理!
其他的都是扯淡……晏殊拂袖而去,阮咸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那里难受的厉害,不禁悲呼道:“大宋欺负人!”守门的军士听到这话不禁就怒了,喝道:“当年交趾不断袭扰广南西路怎么说?那时候大宋派了使者去交趾,可得到的是什么?搪塞和嘲笑!如今这便是一报还一报,你有何冤屈的?”是啊!
一报还一报。以德服人的那一套目前可走不通,特别在吕夷简是首相的情况下,这厮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阮咸泪眼朦胧的道:“那要如何?”军士嘲笑道:“回家整顿水军吧,兴许能挡一挡,若是不服气就从陆路来,看看大宋可会怕了。”当年大宋使者就是这么被嘲笑羞辱的,如今双方换了个位置,变成了交趾使者。
爽快啊!一个老卒含泪道:“当年一群土着就让大宋狼狈不堪,交趾人更是虎视眈眈,某在西南戍守时,那真是人心惶惶啊!如今可好,交趾竟然被大宋水军给打怕了,让人觉着就像是做梦,只是这梦千万别醒,不然难受……”……
“西南那边的土人是个麻烦,诸位相公,此事怎么办?”秦为丢下了这个题目,然后把阮咸跟着自己的事儿也说了。
“交趾人如今算是被打怕了,所以在他们重振水军之前,李日尊不敢袭扰大宋,算是个好时机。”
“阮咸那里不必理会。”吕夷简沉吟道:“那些土人大多散居在各处,不好收拢啊!除非是有好处……否则弄不好就会重演前朝之乱。”qqxsnew庞籍抚须道:“上次老夫去了西南,见识了那些土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