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不想每天上班,遇见的部下都是一个比一个挫的。

    于是酒过三巡,他就开口道:“怎么没有女伎歌舞?”

    他说话时目光清明,显然并非是好色之徒,这就是主动性试探,一旦叫了歌舞,两人之间就不能谈犯忌讳的事儿。

    而不叫歌舞,蒲玖今日请客就是有犯忌讳的事儿要求自己,官场就是个修炼场,只要在里面打滚几年,这人想单纯都不可能。

    蒲玖心知肚明,就起身给毛军斟酒,然后说道:“小人这里有个事……不大不小,却是您这里的事。”

    这事儿你能办理,好处自然不差。

    好处不能说,但凡说了,这就是交易,可现在的官员大多喜欢标榜自身的节操,能说交易吗?

    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毛军便淡淡的道:“哦,是何事?先说来听听,若是没有忌讳,便帮你一次,若是有,我也帮不了你的。”

    蒲玖微微俯身,微笑道:“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某的有些同乡,他们对大宋忠心耿耿,一直想成为大宋人,可您知道的,这要户籍……不好办啊!”

    所谓的户籍不是指确定他们是大宋人,而是同意他们长期入住在京城汴梁,此后子孙甚至都能参加汴梁的科举考试。

    这个大抵就有些永久居留权的味道,时间长了就再无人置喙。

    所以这事儿在蒲玖看来,所谓的不好办不过是托词罢了,不过是想撑一承毛军的面子而已……

    接着他笑道:“您是户曹参军事,掌管户籍和田宅,您管不了谁能管?他们也没这个权利不是?”

    这个算是小小的吹捧,不过还得要看好处。

    蒲玖明白这一点,接着笑道:“小人的家族最近出海贸易,得了不少好东西,只是汴梁识货的人太少,想卖都没地方卖,价钱那么便宜啊!竟然都没人买。”

    毛军微微点头,觉得这是个聪明人。

    行贿也得讲究手段,直接塞钱倒是方便,简单粗暴,但愿意接的都是撒比,没见过钱的贪婪货色,迟早会翻船。

    可买卖就不同了。

    蒲玖有货卖不出去,某买了,这能算是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