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生慧,张公的意境深远,在下学不来啊!”

    张士逊缓缓喝茶,神色如古井,纹丝不动。

    文吉放下茶杯,轻声道:“此次上书京城,秦为谋划的武人进枢密院之事怕是就成了,公,此事会不会和祖制有冲突?毕竟以制武啊!”

    张士逊淡淡的道:“秦为不是傻子,他一直以来的革新,为的就是提高无人的地位,可他还年轻,枢密使这个位置他现在还坐不稳,而等到他能坐稳的时候,老夫也就行将就木了,所以老夫可以帮他……”

    文吉含笑道:“只是此事让庞籍狼狈,虽说他现在无心那个位置,可自己主动让出来,和被人抢走那可是两码事儿……而且您谋划的却是参知政事啊!”

    “此事你小看了庞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张士逊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惬意的道:“庞籍的性子有刚烈的一面,陛下需要留下他来制衡吕夷简。所以老夫此举看似是求官,其实也是为陛下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儿。”

    文吉这才恍然大悟道:“张公高明,以进为退!”

    “只要老夫进了中枢!”张士逊的眸色冰冷,幽幽道:“吕夷简跋扈,却容易被激怒。庞籍少了决断,晏殊手段拙劣,范仲淹更是太过于虚幻,老夫重返首相之位必将不远了。”

    文吉笑着点点头,又摇头道:“不过这次咱们怎么讲也是利用了秦为一把,他那人眼里从不容沙子,若是……”

    张士逊平静的道:“老夫是帮了他一把,若是他不满,也该知道这等事越描越黑,陛下会越发的以为他和老夫亲密,所以最好是不动声色。”

    他在赵祯时期担任过宰辅,自然知道帝王在想什么。

    遇到这等事,帝王的第一反应就是觉着他张士逊和秦为勾结,可哪有什么,他和晏殊也是盟友,但正大光明。

    只是秦为一直不党,亲近的就那几个人,可这次算是被他张士逊给带累了一下,以后人设尽毁。

    稍后文吉退了出去,而张士逊的事并不多,所以继续喝茶,看书,思考问题,这让他觉得很充实。

    “许国公,京城来人了。”

    瞬间文吉就去而复返,不知道还以为他压根就没走呢。

    而张士逊却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水,神色平静的就像是在寺庙里,听着那暮鼓晨钟。

    一个官员带着两个随从进来。

    张士逊起身,双方寒暄了几句,官员说道:“许国公,陛下召您进京。”

    张士逊哦了一声,问道:“可知是何事?”

    官员大抵是想和他结个善缘,就笑道:“如今政事堂的人不少了,但庞相公却还兼任着枢密使一职,所以陛下让您回去,任枢密使。”

    张士逊依旧神色平静,可在看不到的侧面,他的右手捏着腰侧的衣裳,捏了一下后放松。

    “陛下让您进京担任枢密使,还请早早启程。”

    文吉的笑容有些僵硬,张士逊却温言道:“如今是下午了,却不好赶路,明早出发,可好?”

    等到那个报信的官员下去后,张士逊终于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好个秦为,竟然这般反击。可陛下应当会忍下来,然后仔细查看。之后老夫自然会有手段让陛下对老夫改观……可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秦为撮合成的,他这是准备用老夫来当跳板啊!”

    他举起茶杯想扔,可最后却只是重重的把茶杯顿在了桌子上。

    “枢密使也是宰辅,可老夫明明自己就可以去,如今被他横叉了一杠子,旁人还以为他秦为跟老夫关系多好一样!气煞我也!”

    他低下头,突然苦笑了起来,道:“老夫利用了他,本以为他会忍了那年轻人看似睚眦必报,可在没把握的时候会选择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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