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里面。

    “好家伙呀!”

    朱祁钰一看吓一跳:“荆王,你也背地里骂朕?”

    荆王嚎啕大哭:“陛下呀,那个范青见着微臣,就像是见着臭蛋的苍蝇,非要盯着微臣不放!冤枉微臣啊!”

    他把自己形容成臭蛋,也是个人才。

    “微臣也是啊陛下,求陛下给微臣等做主啊!”宗室诸人嘶吼,着实冤枉。

    他们心里再恨,敢明说吗?

    李玠等人哭个没完。

    朱祁钰在人群里,又找到个好玩的:“你,别往后缩,朕看见你了,张敷华!”

    张敷华用衣服遮住脸,丢不起这个人。

    “陛下,学生冤枉啊!”

    张敷华哭得像个傻子:“微臣喝醉了,醒来就到这里了!”

    朱祁钰才不信他的鬼话。

    “还有哪个认得朕的,都爬出来,让朕见识见识!”

    朱祁钰真的开了眼了,这些货色,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绝了。

    “钱溥,你还往哪里藏啊?”

    朱祁钰隔着老远,都看见缩在人群里的钱溥了。

    “陛下!”

    钱溥真的冤枉,休沐时,穿着一身文人打扮欣赏花灯,结果就被番子给抓来了。

    “爬过来,隔着远,朕看不到你。”

    朱祁钰环顾四周:“都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做都做了,还怕人看啊?”

    “都把脑袋抬起来,朕看看都有哪些栋梁之材,明面是人背地里是鬼的!”

    后面有太监传话,跪在最后面的人也能听到。

    太监们也帮着皇帝找。

    文人们都把脑袋抬起来。

    这一看,又发现熟人了。

    “陈辅,你爹陈怀知不知道你背地里骂朕啊?”

    陈辅是平乡伯陈怀的儿子。

    他哇的一声哭了:“陛下呀,微臣冤枉啊!”

    “赵英,你爹赵安在天之灵,能安息吗?”

    赵安是西北名将,在正统九年已经死了。

    朱祁钰设讲武堂,将有功之臣的儿子,征入讲武堂,希望子承父业。

    赵英被特殊招录进入的。

    “杨堣,你爹杨宁九十四岁了,尚为了大明在云南奔波!”

    “你在干什么?”

    “今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去鬼混?”

    朱祁钰又看见熟人了:“朕荫你为官,你却不思进取,和骂朕的人为伍,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杨堣的老爹杨宁,也是名臣名将。

    因为有足疾,早就不能动弹了,但因为他熟悉云南,参与过征伐麓川。

    王文去云南,需要一个懂云南的人镇场子。

    当朱祁钰征召他时,他二话不说,用担架抬着,跟随王文去云南,为王文摇旗呐喊。

    结果他儿子,不思进取,却在会馆里狎寄。

    虎父犬子,恰如其分。

    “史云,你往哪躲呀?”

    朱祁钰看着他:“你祖父史昭,赫赫名将,镇守宁夏十四年,无人可比,你就是这样光宗耀祖的?”

    史昭,从永乐八年,就镇守凉州。

    宣德八年开始,镇守宁夏十四年,赫赫威名,胡人不敢望其项背,陨落于正统九年。

    朱祁钰念其祖父之功劳,特诏史云入讲武堂。

    给他个出头的机会。

    结果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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