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摆摆手说,“我只是。。。”

    “哎,别想了。”妈妈说,“无论是梦还是什么,回来就好,慢慢的也就忘了。”

    月榕说的隐晦,但她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能听不明白。

    他们的女儿似乎经历了一场神奇的冒险呢。

    “爸,妈。”月榕咬了下唇,问,“如果我不回来了呢。”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贪心,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疯狂想回来,回来了又很想念青云宗。

    大梦七十载,比起现代人,她似乎更习惯青云宗弟子的身份。

    这里出门不能御剑,清洁必须要洗澡,没有她喜欢的阵法,没有灵气,还没有。。。

    没有。

    没有云阑。

    是的,她没有办法继续欺骗自己了。

    她想云阑了,很想很想。

    她想,也许当初该听系统的话,好好和云阑道别的。

    至少,她该告诉云阑,她亦心悦于他。

    父母两人皆是一怔,月爸爸想了想,说,“榕榕,人与人自打相遇的那一天,便在为离别做准备了,哪怕亲如父子,亦是如此。”

    “你虽是我们的女儿,但你亦是你自己,无论你如何选择人生的道路,只要安全,幸福,我们做父母的。。”月爸爸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不舍的情绪,“也唯有支持。”

    孩子是你的孩子,但她也是她自己。

    “爸。”月榕眼眶红了,她没想到爸爸会这么说。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老是哭鼻子。”月爸爸说,“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家,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月榕消失了。

    云阑翻遍整座青云宗也没有找到月榕,他问遍青云宗上下,没有人知道月榕去了哪里。

    他日日守着月榕早已寂灭的魂灯,他发出去的一条条传音,全部石沉大海。

    所有人都告诉他,月榕已死。

    但他不信。

    小师妹怎么会死呢?

    他还没和小师妹成婚呢,小师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会死?

    小师妹一定是躲起来了,一定是。

    她是不是害羞了?

    还是小师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她,所以的一切全是他的幻想。

    小师妹,你回来吧。

    只要你回来,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我会藏起我的心意,以后只做你的大师兄。

    你回来,好不好?

    大雪纷纷扬扬,雪地中行走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男子,他手中拎着一盏早已熄灭的灯,漫无目的的在大雪中行走,身后的一串串脚印又被纷扬的大血覆盖。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而来,正中男子的心脏。

    鲜红的血从胸口弥散,红的像雪地中开出的红梅。

    他倒地不起,任由大雪将他的尸体覆盖,他苍白的手死死握着灯柄。

    风雪亦懂情思,将他的手和灯柄冻在一起,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