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鞋,身穿黄色僧袍的西域僧人,将手掌按在身旁俊秀少年的肩上,嘴角含笑道。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来自西域吐蕃国的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而他身边的,便是段誉了。

    至于二人为何会出现此事,倒要与当日阿紫的捉弄有关了。

    那日,大理段氏的众人回到皇宫之后,段誉虽对那白衣女子念念不忘,整日消弭时光,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就连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起初段誉还当是相思成疾,不甚在意。

    但直到一次夜间入梦,看到自己倾慕的白衣女子向自己招手时,他却没有半点渴望,反而遍体生寒,浑身止不住的流出虚汗。

    等他恍然惊醒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而本该有一丝变化的地方,却仿若没有知觉般。

    这下,段誉不免有些心慌了,立马找到宫中太医诊治。

    最后得到的结果也是让他浑然惊矍。

    原来当日受阴阳和合散之毒影响,段誉体内血气沸腾,难以自遏,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被阿紫封住了穴道,这导致他体内的气息闭塞,所有阳气都汇聚在一处,使得肾脏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再加上营救的时机太晚,这便让段誉的某方面出现了后遗症,也就是俗称的“不举”。

    得知这个的消息的段誉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场便昏了过去。

    而等他醒来后,得知此事的刀白凤也赶了过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她顿时说不出的心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段誉连自己都劝服不了,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娘亲,眼中一片黯然无光。

    如果在没遇到那白衣女子之前,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打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剃度出家,但上天在给了他希望的同时,又将他打入永不能翻身的地狱,这种强烈的落差感,哪怕是心性再豁达的段誉,也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保定帝和段正淳心中同样难受,毕竟大理皇室就只有段誉这一个男丁,如今皇室的储君不能人事,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保定帝便只能带着段誉去往天龙寺求医,希望枯荣大师能有办法医治。

    再不济,也能合众人的一阳指指力,替段誉疗伤,或有奇效也说不定。

    任凭众人如何想象,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无论是保定帝还是段正淳都年事已高,想要再诞下子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唯有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段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