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八岁哦,怎么能如此记忆犹新呢?”

    温和礼一改往日的怯弱之姿,从容应对,“的确,当时仅有八岁的我对此事并无甚记忆,而是在五年后的某一日,我十三岁那一年,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清清楚楚地记起了那一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当时,我便将此事告知了父亲,父亲吓坏了,直呼就是因为我,才害得李伯伯引咎辞官,最终抱病而终的。”

    趴着的苏青云身体明显振动了一下。

    温丰年低头请罪:“都是臣教子无方,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害李兄惨死,让魔罗五煞趁机逃跑,逍遥法外十二年。臣大罪,请陛下治微臣死罪。”

    昭仁帝声沉如水,“当时令郎年幼,才被贼人施了迷香加以利用的。此事当年卿已经告知过朕了,卿何罪之有?况且,朕听说令郎为了弥补当年之过失,还特地训养了一只白鹰,出门四处寻找五煞行踪。此次能缉到魔罗五煞归案,令郎可谓功不可没,朕恕二位无罪,平身。”

    宁何苦和申无谓对看一眼,直到此时此刻,他二人才知道,温吞怯弱的书呆子温和礼,竟然深藏不露,另有所图。

    他一路跟随自己,原来也是为了追寻魔罗五煞,弥补当年无心所犯下之过失。

    虽然有所隐瞒,但其心其行可谓可敬可佩可嘉矣!

    此时,温和礼正望向他二人,带着歉意又真诚无比地微微一笑。

    宁申二人则微微颌首,回以理解之笑。

    温谦接着问话:“温家小公子,那你可还记得当年给你看手帕之人呢?”

    温和礼毫不犹豫地指向苏青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是他!”

    “冤枉啊!陛下。温家公子仅凭一个多年前的臆想,一个不存在的事实,又怎能引为证据呢?”苏青云立时据理力争。

    一直在侧静立的布衣女子忽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音清脆爽朗:“陛下,民女的父亲陈年乃是当年的十八捉刀吏之一。十二年前,有三个男子绑架了民女,并以此要挟我的阿爹。我阿爹为了维护我不被那群贼人污辱,万般不得已才说出了刑部捕手以及十八捉刀吏的行踪。阿爹救出我后,自知罪孽深重,便横剑自刎了。

    如今,民女得知宁伯伯为此事自尽,宁家兄长又因此获罪,民女特来道明当年真相。父债子偿,请陛下治民女死罪,还宁伯伯一世清名。”

    一侧的申无谓在宁何苦耳边道:“她是我找到的,我厉害吧?”

    宁何苦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只听见昭仁帝温声道:“十二年前,陈姑娘芳龄几许?”

    陈姑娘朗声回:“十二年前,民女刚好十六。”

    “哎!”昭仁帝轻声一叹,“二八之碧玉年华,身为父亲,又怎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被贼人……是故,即使有罪,也是情有可原,此事另议吧!”

    温谦温声接道:“陛下言之有理。”继而转向陈姑娘,不欲废话,“姑娘可认得当年掳你之人?”

    陈姑娘看向地上趴着的苏青云,同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当年那群贼子都蒙着黑巾,但民女此生都不会忘记那领头人的声音。”

    顿了顿,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一句话:“那人说话的声音,便同地上趴着这人的一模一样。”

    “冤枉……”苏青云抬头刚喊出两个字,一想到正是自己的声音露的馅,立时又警惕地闭了嘴,惶惶然地看向高处的昭仁帝。

    昭仁帝起身捋捋衣袖,面露不耐,“温少卿,朕看见这个狗东西就心烦,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朕乏了,回宫!”

    刚送走昭仁帝,申无谓就冲宁何苦当胸一拳,斥道:“臭小子,原来你这一路逃亡都是假的啊?”

    宁何苦捂胸闷哼了一声,假装摇摇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