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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礼虽温润谦和,但也自信读破万卷长书,胸有浩瀚渊博的学识傍身,从来都不是孤陋寡闻,坐井观天之辈。然而在这一刻,却令他完全颠覆了对这个人世间的认知。
毒煞天生异瞳虽然少见,但他至少是听闻过的。
毒煞的异瞳异得非同一般,诡异非凡,就已经令书呆子大开眼界了。
想不到,其他四煞更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一煞还比一煞奇。
鸟面人,突眼怪,覆雨手,魅影狂,异瞳妖……
即使他曾阅遍万千卷古今之书稿,却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此类怪异之人。
他突然间觉得天地何其之大,而自己何其渺小。从今而后,绝对不敢再自诩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
况且,他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同机智聪敏,临危不惧的秦春岭一比,简直不堪一用。
后者虽只是个普通山民,但他却凭借寥寥数语和一点点依稀的光影,便证实了毒煞的真实身份,真正好生厉害。
而自己,则好生“孤陋寡闻!”
最终,他以四字感慨结束了自己的渺小无知。一感慨完自己的孤陋寡闻,知之甚少,便又有了新的问题:
“可是,就算你证实了毒煞的身份无误,又怎么就能知道他上雾中山的真正目的呢?”
他这个问题问到了刀刃上,就连猜出毒煞企图的秦春岭,对此也是略知一二,更遑论李婉琰了,她也是只知皮毛,不求甚解。
便樱唇微启,稍微那么推波助澜了一下下,“关于这一层,你应该问医怪才对。问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只有医怪才最了解五煞的根本,也只有他,才最知道毒煞的命门软肋所在。”
不仅推波助澜,还暗搓搓地吹捧了一下医怪。
还别说,她这招令申无谓很是受用,便拿眼扫了扫洞穴深处的毒煞,胸有成竹的轻蔑道:“方才小苦说,魔罗五煞是天生异相,其实并非完全正确。因为,在他们五个人当中,唯有毒煞的异瞳是天然生就,而其他四煞的奇诡异相,皆是后天形成……”
温和礼:“……”
他更加迷糊了,纠眉,“还是不懂!”
“就字面上的意思,一为先天而成,一为后天而就,这又何难懂的。”申无谓诧异不耐。
温和礼:“……”
“老无的意思是,除了毒煞的异瞳是天然生就而成,其他四煞的异常之容,皆是后天才形成的。”宁何苦体贴地接了一嘴。
温和礼:“?”
下一刻,他继续纠眉,“还是,不太懂。”
不懂就是完全不懂,不太懂就是懂了一点点,知之甚少,两者差不多。所以温和礼还是糊涂得很,他就是不能理解,如此非同一般,如妖似怪般的异常之容貌,还能后天慢慢形成。
人体长高长胖变瘦,都是自然现象。怎么还能长成“妖怪”一般的模样呢?
但他不懂,自然有人能懂。李婉琰秀眉微挑,灵光闪现,“后天形成?难道是因为生了极其罕见又难以医治的奇病,至容貌渐变,最终演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对吗?”
温和礼:“?!”
“对咯!还是小姑娘聪慧,比读死书的书呆子有用多了。”申无谓大力点头,称赞之余还不忘记损一损书呆子。
“生病?什么病如此诡异,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温和礼完全不在乎别人的讥讽,仍继续求知,这是他最大的优点,心胸开阔,大大咧咧。
当然,申无谓也是个嘴硬心软之人,人照损,话照说:
“什么病?那咱就从那妖煞说起。其实,他是因为生了一种名叫“鸟面”的奇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