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恢复和日夜的操劳,已经彻底褪去了曾经的虚弱,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挺拔的身姿,风微微摇晃着他的发梢和衣角,很美。

    和肃杀的凛冬,也很配。

    当苏炎炎来到小院的时候,也被眼前的画面弄得美目泛彩。

    “夏公子风姿特秀,萧肃爽朗,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夏景昀笑着道:“想来大小姐也体会到了我们看伱时的心境了。”

    苏炎炎掩嘴轻笑,“这么说话,会不会显得太自信了些?”

    夏景昀嗯了一声,“于我而言确实是,但于大小姐而言,却是当仁不让,理所应该。”

    苏炎炎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仿如这天色也亮了几分。

    “我来这儿可不是来听你说好听的话的。有两个事情与你言说。”

    “不如我们进去说?”

    苏炎炎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第一个事情是,我前日已经传书州城,昨夜收到回信,元尚叔已经被释放,罢官还乡,虽官职未能保住,但终究还是留住了清白之身。”

    夏景昀一听,登时面露惊喜,拱手道:“多谢大小姐。”

    苏炎炎摇了摇头,“夏公子无需客气,元尚叔是我苏家人,这本该是我们应做的,只不过碍于前些日子的族中纷争,让他多受了委屈。自不能拿此事在你面前做人情。”

    夏景昀一听也就没再客套,“那第二件呢?”

    苏炎炎的笑容收起,神色变得郑重,“父亲要见你。”

    夏景昀心头悚然一惊。

    苏家,大房。

    苏炎炎坐在闺房里,魂不守舍地看着窗外。

    侍女端来茶水,笑着道:“小姐,家主已经醒了,最难的时候不都过去了吗?为何还这般愁眉苦脸?”

    苏炎炎没有说话,昨夜乍闻喜讯之后的惊喜慢慢沉淀,理智悄然回归,她也从中发现了蹊跷所在。

    但子不言父过,有些话她不能说,但有些人她还是想要担心一下的。

    当顺着她的目光越过重重屋脊,苏家坞那座显眼到绝大多数人都曾远观过,但极少有人能够亵玩过的山道上,正有三人缓缓登山。

    一个是今日主宾夏景昀、一个是前来作陪的赵老庄主,另一个则是此间的主人,那个在床上“昏迷”了数日的苏家家主,苏元正。

    三人就这么走着,谁也没说话,山道之上,只有细微的呼吸喘气声响起。

    夏景昀忽然停住脚步,一旁的赵老庄主和苏家家主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看着苏家家主那张红润的面庞,夏景昀拱手一礼,“苏家主,此间说话方便否?晚辈有个问题想问。”

    “此山为我苏家禁地,放心说就是了。”苏家家主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会憋到什么时候,是想问我为何带你登山?”

    夏景昀摇了摇头,有些颇为不礼貌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我想问,苏老相公是不是没死?”

    苏家家主那自信的笑容登时凝固在脸上,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哈!”赵老庄主放声一笑,拍了拍夏景昀的肩膀,“上去吧,上了山你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说山腰还有些嫡系族人能够被召唤上来,那么山顶就是苏家的绝对禁地了。

    因为在老相公死后,他的墓就被直接建在了山顶之上,日夜眺望着八百里洞庭,用那浩渺烟波致敬一生豪情。

    夏景昀就在苏家家主的带领下,穿过了层层关卡,走到了山顶之上。

    山顶上有一座墓,修得挺好,但对于苏家这样的家世而言,又显得寒酸了些。

    如果在今日之前,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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